帛”了。
枕邊風到底是好使的。
就是不知背後是誰了。
“先去查查吧。”
“是。”
屈管家也沒堅持多久,見平陽侯府禮數周到卻遲遲未有人接茬,便帶人告辭了。
“真走了?”
剛進來的惜春臉色不太好看:“他自己走了,將那女子留在了侯府外,想來是打著在外等候侯爺的主意。”
“奴婢這便將她打出去!”惜夏柳眉一豎,“夫人放心,奴婢不會留人把柄,也必定好好招待招待她!”
“不必,她愛等便等。”趙瑾搖頭。
若今日她動手,旁人只道是她善妒不容人,該送女人照舊送,只有裴西嶺態度明確才能叫他們偃旗息鼓。
一個時辰後,那女子的身份也查出來了。
“連翠樓的花魁?”
惜夏道:“正是,您還記得當初甄公子欲對付段卓時,在連翠樓設下的局麼?當時正是連翠樓新花魁亮相之日,吸引了不少人來,這女子正是當初那花魁,名叫闌夢……據聞賣藝不賣身,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她如何與安陽郡王搭上線?”
“具體的還未查出來,眼下只知是安陽郡王去連翠樓聽曲,偶然得知闌夢與侯爺的淵源,這才為她贖身,送來侯府。”
趙瑾眉梢微挑:“什麼淵源?”
“……”
——平陽侯府門外。
“侯爺——”
闌夢看見不遠處打馬而來的人,瞬間眼睛一亮,忙上前攔在馬前。
馬兒嘶鳴一聲,堪堪在離她方寸之間停下。
闌夢臉色微白,手都有些顫抖,想來也是怕真的葬身馬下。
裴西嶺握緊韁繩,看向她目光冰冷:“你是何人?緣何攔我前路?”
闌夢愣了一下:“侯爺不認得我了麼,我是闌夢啊……”
裴西嶺眉頭皺起:“本侯在問你,緣何攔我前路?”
“我……我是來找侯爺的啊……”闌夢終於回過神來,眼中浮上盈盈淚水,“奴家名喚闌夢,三年前侯爺在清河曾救我于山匪手下,為我尋醫問診,侯爺當真不記得了麼?”
“……你聽不懂人話麼?”裴西嶺眉頭擰的更緊,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白痴,“罷了,若無事便讓開!”說罷,他調轉馬頭就要從她身邊離開。
闌夢忙又攔在馬前,這回總算是聽懂了:“侯爺留步,我長途跋涉不遠萬里追著您來到京城,只為報答侯爺救命之恩,我……我當年——”
“本侯一生救人無數,從來施恩不望報!”
裴西嶺冷聲打斷她,馬頭一轉瞬間就從她身邊躍了過去。
“啊啊啊——”闌夢被體型龐大的馬兒嚇得臉色慘白,腿軟的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