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才背過的。
裴西嶺無聲的看向她,坦然的目光又叫趙瑾不太確信了。
她是因為不熟悉這個時代,才要從頭開始學。
可裴西嶺這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還是上流階層接受的最精英教育,聲律啟蒙這等堪稱古代兒童讀物的啟蒙書籍,裴西嶺怕都能倒背如流了。
她皺著眉放下疑惑,反正裴西嶺看什麼書都不關她的事就是了。
她拿出甄思文給的那幾張紙遞給他:“侯爺先瞧瞧這個。”
裴西嶺接過,低頭看了起來。
趙瑾轉身坐在了他對面。
片刻後,裴西嶺抬起頭來,絲毫未變的臉色叫趙瑾意識到了一絲不對,試探問:“你知道是程尚書?”
裴西嶺點頭:“夫人先前送與我那幾頁紙後,我便一一著手查過了。”
趙瑾愣住了:“那你不告訴我?”怎麼說他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吧?
“告訴你做什麼?”裴西嶺深邃的眼裡是大大的疑惑。
察覺到他是真的疑惑,趙瑾深呼吸一口氣,磨了磨牙。
她怎麼就忘了,這是古代。
男尊女卑的古代。
她面前的,更是一個標準的古代男人,指望他尊重女性,凡事跟她有商有量,那是痴人說夢。
她告訴他那些訊息是理所應當,而他選擇不與她分享在他看來那也是理所應當。
誰會跟自己的附屬品共商大計呢。
她以為他們是合作關係,有了任何訊息都第一時間與他商量應對,可人家卻壓根兒沒這麼想過,說上下屬關係都是勉強!
趙瑾暗暗咬著牙,不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淡定,可與此同時心裡另一種聲音卻越來越響——瑪德,這寄人籬下的糟心日子老孃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她要發展勢力,她要自己成功,她要獨自美麗!!
“夫人臉色似乎不太對。”裴西嶺眼神更疑惑了。
趙瑾咬牙壓下所有情緒,扯扯唇角,對他扯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方才想到了些旁的事,無礙。”
裴西嶺點點頭:“程尚書我早便查出來了,他背後牽扯較深,夫人不必管,我自有應對。”
早便查出來了!
趙瑾笑容更僵。
她以為她白嫖甄思文,可現在回過頭來——特麼錯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