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窟窿下面有個十米高的落差，底下居然是一條暗河，水流很湍急。
他的神識根本來不及捕捉到衛凡，讓已經被水流帶走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被帶出去多遠。
幾分鐘後，水流終於緩了下來，黃棣看到了“岸”總算鬆了一口氣。
上了岸之後，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兩側都是崖壁，抬頭望不到頂，只有送他來的河流貫穿這裡。
“深淵吶！”他無奈得感嘆了一句。
還好揹包和燈都是防水的，乾糧什麼的都還在。
不然要是在這裡被困個幾天，功夫再高都得被餓死。
另一邊，衛凡將程鵬兩人撲倒之後，心裡就萬分後悔，沒什麼本事逞什麼英雄。
這下好，雖然沒有被石頭砸死，但是掉到地下河裡差點被沖走。
水流很急，於麗麗根本看不清人，只是本能得死死抓著某個人的衣服不放。
衛凡差點被氣死，本來在這樣的水裡能浮起來就不容易，有個人還死命抓著他的後領子，差點把他勒死。
最後他發狠了，反手摟住後面的人，藉著水流把她撞在了石壁上，總算是讓她鬆了手。
緩過一口氣來後，他才看清楚，差點弄死他的是那個小秘。
“靠，昏君你個烏鴉嘴。”
衛凡想起之前黃棣還提醒過他，別捨命去救這人，結果還真讓他趕上了。
關鍵是他當時腦子一熱根本沒經過考慮。
“算了，救都救了，現在再不管也不太合適。”
翻過身，將於麗麗摟在胸前。
在水裡救人，最好是採用仰泳將被救的人放於自己的身前，這樣不僅省力氣而且不至於讓被救者把自己拖下水去。
底下水很冷，而且他們還揹著包，穿得那一身衣服也不適合在水裡游泳。
要不是揹包防水能提供一些浮力，衛凡估計連自己都救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期間他還被水流推到石頭上，背部被撞了好幾次。
不過總算是讓他看到了希望，前方不遠的水面上方居然有個黑窟窿。
他瞅準時機舉起手抓住了邊緣。
但是兩個人的重量，加上水流的衝擊力，他還要摟著一個女人，僅憑一隻手根本上不去，連抓著邊緣不被沖走都萬分得吃力。
此時的衛凡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是放棄逃生的希望，還是放棄一條人命。
就在他將要下定決心的時候，一雙白皙的手從他面前升起，同時抓住了窟窿的邊緣。
“我去，醒啦！”
衛凡鬆了一口氣，少了一個人的重量，他還騰出了一隻手，那爬上去還不輕輕鬆鬆。
窟窿的上面空間挺大，得有個五六米寬，前後看不到頭，衛凡粗略觀察了一下，就彎腰把於麗麗也提了上來。
“謝，謝謝。”
於麗麗大口喘著粗氣，趴在地上沒力氣動彈。
衛凡也消耗了很多體力，往旁邊走了點，半坐在地上休息。
“過來點，一會兒再給掉進去。”
他好心提醒道。
於麗麗掙扎著，往他那邊滾了幾圈，就躺著不動了。看樣子是真沒力氣了。
衛凡放下揹包，又掏出了他的小爐子，身體都溼了，此時有火就顯得很重要了。
“儘快把衣服弄乾，不然在這種地方，病了可就出不去了。”
燃氣爐點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周圍也沒有可以燒的東西，衣服烤得半乾不幹，不過總比溼透了的強。
“我們要往哪邊走？”
於麗麗緩過勁來，對衛凡問道。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