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同罪,不是麼?”
幽蓉看著上官風霏烔炯有神的眼眸,不由得心神一凜,竟是被她這一句問話給震懾了下去,這個女人的確與尋常女子不一般。有著男兒般的風度與胸懷,她也能相信,憑這女子的智慧,仁途直上走到大理寺正卿的位置都是遲早的事。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在她面前指責相國大人的不是。
“幽蓉宮主看到這牢中的其他犯人了嗎?”上官風霏將手指往前方那些陰暗的牢房一指。那裡正有一些人試圖著將已枯瘦變形的頭顱探出鐵欄之外來,只可惜兩鐵欄之間的間距太小,那些犯人只能如同殭屍般伸著手,嘶吼著向她們求救,“這些人都是因為家族中有人參與了判變而被誅連到九族的人,有的人其實這一生之中都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有的人也許還在謀著自己大好的前程,可是卻因為某遠房的親戚造反而一生都被禁錮在了這裡,於是,他們這一輩子也就毀了,只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吃成了他們惟一的本能和心願。”
“幽蓉宮主,你覺得他們該有此報應嗎?”上官風霏再次反問了一句,情緒頗有些激動和低落。
幽蓉也有些黯然神傷,誰說這些人又該有此報應了呢?她父親當初就因為沒有保護好母親而被太上女王判了失職之罪,那老女人撤去了他的官職不說,還命人挑斷了他的腳筋,將其終身囚禁在宮中,且不為外人道也。很多罪名都是不成立的,就因為牽扯到了皇家的利益,便落得個萬劫不復下場的都有。
可也從來沒有人站出來指責過皇家律法本身的問題。
“上官大人,你今日與本宮說這些,是否因為你也有親人受了不白之冤?你一心在大理寺當職並升到上官少卿這個位置,可是想為你的某個親人沉冤昭雪?”
上官風霏眼眸中呈現出一剎那的雪亮,然後笑了笑,看向幽蓉道:“幽蓉宮主真是冰雪聰明,只可惜也只是個為情所困的女人,本官曾記得宮主在相國大人身邊也算是吃盡了骨頭,曾經還為他隨過一次胎,還私生過一個孩子……”
“等等,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幽蓉頓時臉色大變,看著上官風霏問道。
“幽蓉宮主自然是不記得了,風霏原也是宮裡的人,你懷上第二個孩子之後,生怕被相國大人以及宮裡的其他人知道,便向華吟澈告了假,專心到了一處偏殿裡養胎,你那時體虛為了保胎需要大量的安胎藥材,便讓榮澄歡幫你找了一個可靠的宮女,專門給你送安胎藥。”
她說到這裡一笑,然後一字一字的告訴她道:“宮主,我便是那個宮女,三年不見,你可還認得出我?”
幽蓉仔細回想著,她是記得大哥曾派過一名宮女給她送藥,可那宮女每次將藥材放在了約好的指定位置後便匆匆離去,她看到最多的也只是那宮女忙碌的側影或是背面,哪曾記得清她的面容,但依稀覺得那宮女的側面還是很清秀的,可現在的上官風霏容貌雖美,卻透著男子般的英氣,柔性便減了許多。
“你可是易過容?”幽蓉疑贖的問。
上官風霏笑著點了點頭:“不錯,若非如此,很少人會真的將我當男人來看。”她又看了看幽蓉,意味深長的笑道,“宮主,你歷盡千辛萬苦的生下一個孩子,為什麼不為自己的孩子謀一份錦繡前程呢?”
幽蓉想了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風霏搖了搖頭,卻是道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只是覺得你很傻,很天真,你一直在為那個男人付出,卻從未為自己想過,華吟澈,他終究做不成我麝月國的國主,但倘若是鳳式的血脈,他的兒女,你又為何不給自己的孩子爭取一份利益。”
“那不行,王宮裡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幽蓉可以與那些人爾虞我詐,鬥爭到底,可是我的孩子不能,他需要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