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巖決全力一躍,攜帶著巨大的力量衝向王月山。
王月山這次沒選擇硬解,縱身高飛躲開了這一飛身。
巖決速度未減,反而是加大力度轟在了光罩之上。
清脆的炸裂聲響起,受擊中心的那一片光罩應聲而碎,化成縷縷光點融入空氣。
巖決動作不停,將手臂從漏洞伸進,作為支撐點穩住半空中的身子,用另一個拳頭不停錘打著搖搖顫動的光罩。
王月山頓感棘手,他可以躲避,可護城大陣不可以。
要是任由那畜生這樣破壞,消耗的魂晶將是潮州城承受不起的海量,直到消耗殆盡。
好在光罩後續能量及時補充上來,不斷地修復著被轟碎的地方。
巖決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四周都在被擠壓,連忙往後使力,試圖抽出。
可一時之間,手臂竟然像是和光罩焊在了一起,動彈不得。
王月山抓住機會,取出城主璽短暫蓄力後就是一印轟在巖決的頭頂。
巖決能感應到危機的來臨,可偏偏躲閃不得,無奈只能加強防禦,硬生生接了這一下。
轟的一聲,璽印將它的頭都打得凹陷進去,脖子也扭曲到一個十分誇張的幅度。
巨大的疼痛讓巖決的眼睛都紅了大半,它咬牙將雙腿架在光罩上,全力一蹬,好不容易才將被卡住的手臂拔出。
期間王月山也沒有閒著,一動不動的活靶子可不好找,朝著巖決又轟了幾下。
每一次攻擊都調動起全身的命力,甚至連城主璽裡儲存的為數不多的靈力都用上了。
可以說,哪怕對面是一個同境界的人族修士,捱了這麼多下也得大殘。
可那落在地上的巖決只是踉蹌一下,便站穩了身子,頭頂駭人的傷口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這就是靈獸恐怖的身軀強度,哪怕最脆弱的頭顱被成片削去依然能活蹦亂跳。
王月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不免心生失望,本來還以為至少能讓巖決暫時失去活動能力,結果落差有點大。
他默默在身邊又多佈置了幾道符籙,對巖決的提防再次拔高。
心底的怒火不斷燃燒著巖決的殘餘的理智,第一次出手沒討著啥好處不說,還被打得慘不忍睹。
它怒視著遠處的巖時,大吼一聲。
“你他嘛眼瞎了?不知道上來幫忙不說,愣在原地吃屎啊?”
話剛出口巖決就後悔了,這不是它的本意,它只是沒忍住才遷怒於別人的。
這一聲讓聽見的巖猿族人都愣了一下,一齊看向被點的巖時。
巖時先是張大嘴巴,然後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又連忙鬆開。
它好歹是巖猿族裡明面上第二強大的族人,巖決平日裡不說尊敬有加,起碼彬彬有禮。
而現在,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它竟然……
巖時緩緩往前走動,身後族人的視線讓它如芒在背,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略微變形了。
它一直對巖決言聽計從,除了有些怠惰,自認為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可現在居然被這樣不顧臉面地對待,像叫僕人一樣的隨意態度,憑什麼?
巖時低下頭,避開巖決灼熱的視線,同時隱瞞自己的情緒。
王月山也不忙著攻擊,一邊意味深長地觀察著這一幕,看來這巖猿族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有一定的間隙啊,不知道有沒有操作空間。
一邊思索著,如何同時應對兩隻同境界靈獸的圍攻。
巖決看似注意力全在巖時身上,實則一直提防著王月山的突然襲擊,直到巖時走到身前。
“等會我拖住那個元嬰境人族,你負責去破壞那個光罩,以便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