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和間諜有機會潛入進去。
廣州城的重建確實為小鬼子特務、間諜提供了潛入的機會,酒屋純子也才有機會將獲取的情報送出……
2月13日,廣州南郊。
佐間饒次郎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打扮,提著一隻裝滿書的柳條籃坐在一輛往城裡送磚的卡車上,雙目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四周。
作為影佐禎昭的得力手下,佐間化名薛鵬飛,從香港過關前來廣州,一路上所見所聞,讓他暗自心驚。對於廣東他並不陌生——他13歲隨中國養父來到廣州,在廣州生活了3年。養父是做藥材生意的,經常出入廣東各地,這給了他見識完整的廣東的機會。在他看來,陳濟棠治下的廣東已經相當富饒了,雖然現代化方面要比日本某些地區差一些,但是總體來說,各方面已經超過了日本的平均水平。但是那時的廣東,並不具備現在的活力。從羅湖入關,過保安一路北行,鄉間、城鎮、大中城市,全部見識過了,從那些農人、販夫走卒、商家的臉上,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存在。近代中國一連串的內亂和外侮,早已經磨平了中國人身上的稜角,消耗掉了其民族自豪感。換作幾年前,這些中國最底層人的臉上,他見得最多的表情是麻木不仁和愁苦。但是現在他感覺到最多的卻是自豪、自信和樂觀,甚至讓他產生疑惑,這不是廣東而是東京街頭,四周全是充滿民族自豪感的日本人。作為從小被秘密培養的“菊”,擅於心裡揣摩的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心靈受到滋潤洗滌才有的反應,而這必然會在當事人身上產生巨大的力量。
如果說廣東人新的精神面貌讓佐間饒次郎的心靈受到了巨大沖擊的話,那麼,那些無處不在的游擊隊員則讓他的視覺受到了巨大沖擊。最可惡的是,那些游擊隊員裝備得最多的武器竟然是三八式步槍,這意味著什麼呢?他苦澀的想著:皇軍在學兵軍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距離廣州城越近,軍事氣氛便越是濃厚。不時有滿載軍人的軍車從視野裡駛過,有一次,他甚至看見了大規模的坦克部隊。這讓他激動興奮的同時,又暗暗心驚——學兵軍的坦克果然犀利。影佐幀昭給他的命令,是打入支那坦克部隊,獲取翔實的第一手技術引數和操作手冊等相關資料。這是日本軍部給影佐幀昭直接下達的命令,為的是配合本土的坦克研發,好在以後再次和學兵軍坦克大戰的時候用得上。事實上,自第二次長城戰役以後,日本眾多特務機關便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但是到目前為止,尚沒有人取得成功。這也使得影佐幀昭格外重視這次行動,將之當作一次榮譽之戰,這才將擁有一箇中國養父並潛伏多年的佐間饒次郎給派了出來。
學兵軍對於新入伍計程車兵會進行身份核實,閩粵兩省的本地子弟,由狐瞳內務部負責,外地子弟則由外務部負責,至於來自海外的,也會透過各國的代表處進行核查。日本眾多特務此前組織的多次滲透都敗在這一手上,為此損失了十幾個精銳特工。
佐間搭乘的這輛卡車是屬於廣州南郊一個農村合作社的。駕車的合作社副社長王存根聽說他是一個從香港前來投軍的學生,二話沒說就把他捎上了。
經歐陽雲之手炮製出來的合作社,不同於那個時空的同名組織。其最大的區別是,合作社並不僅僅是一個生產聯合,同時還是一個經濟體。便拿王存根所在的合作社為例,他們不僅種田,同時還經營著一座磚窯、一家茶葉作坊。種田是根本,可以至少解決合作社全體人的溫飽問題;而磚窯和茶葉作坊則能在農閒時候最大程度的利用剩餘勞動力,為合作社全體社員改善生活質量做貢獻。結合那個時空的經驗教訓,防止出現吃大鍋飯養懶人的情況,合作社的規章制度建設得比較嚴格,其中最嚴厲的,便是能夠透過社員代表會議將懶惰而屢教不改的,抑或是造成合作社重大損失的社員驅逐出去。而為了防止幾個社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