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讓第一旅團把所有的功勞都搶去了。”
幾十個小鬼子齊聲應著:“哈伊!”當頭的一個小隊,加快速度朝“將軍坎”奔了上去。
周慶海貓腰看著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鬼子及馬匹,暗道:“孃的,這些鬼子行軍倒是嚴謹,還知道派前哨。要是準備一些陷阱啥的就好了。”
方鴻明緊緊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鬼子騎兵,心中忽然有點懊悔。早知道鬼子會讓騎兵先行,那在兩邊山上設伏肯定能取得更大的收穫,現在,因為這股先頭部隊的存在,要想一下子給日軍予重創看來是不可能了。因為缺少重武器,接下來,肯定是一場惡戰。
作為學兵軍體系中最外層的武裝力量,方鴻明還有周慶海這種小級別軍官是不可能獲悉軍部制定的大方略的。值得稱道的是,周慶海一開始便抱定了要阻擊混成第二旅團的戰略。不管他能堅持多長時間,對於鐵門關內外的中**隊,都是好事。
日軍的先頭部隊跑在最前面的馬匹已經踏上了將軍坎的下坡,而離他們大約五十米遠的地方,以服部緣仁為箭頭,日軍大部隊緊跟著開了過來。
“是時候了!”周慶海心中暗忖,忽然大喊一聲:“打!”雙手用力一扯繩索,幾秒鐘之後,日軍先頭部隊因為他這聲喊而勒住馬頭正在四下觀望、並做出警戒動作的時候,轟隆隆的地雷爆炸聲響了起來,十八顆地雷組成了三條平行線,從“將軍坎”的下坡處一直朝後延伸,相差幾秒的時間相繼炸響。十八朵蘑菇雲騰空而起,煙火中,數以千萬計的鐵釘、碎鐵片、甚至尖利的瓷片迸射得周圍五十餘米的地方到處都是。日軍第二騎兵聯隊三十餘人的先頭部隊還有進入雷區的五十餘人無一倖免,其中最慘的當屬位於先頭部隊末尾的數騎,連人帶馬被撕成了碎片。其他人雖然大多數並沒有丟掉小命,可是全身被幾枚甚至十數枚鐵片同時親吻,其後果卻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服部的反應相當的快捷,第一聲爆炸聲一響起,他便使勁拉扯韁繩,其坐騎“黃金將軍”嘶昂著人立起來,生生的止住前進的步伐。同時,他大呼道:“敵襲!”
他的身後,大小軍官們呼喝起來:“敵襲!”迅速的控制住坐騎。
“轟隆!”一聲巨響便在服部的正前方炸開,數十枚彈片同時擊中“黃金將軍”的脖頸、前胸、前腿,這匹白色的高頭大馬哀鳴一聲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倒了下去,嚇了服部一跳。他的身手倒是敏捷,雙腳飛快的脫離馬鐙,跳下馬來。
“轟隆!”在他身後,爆炸還在繼續著。人馬的嘶鳴哀嚎聲不絕於耳,前方,那道不高的小坡上面,黃綠相間的草叢裡噴吐出四五條火焰,那是捷克造輕機槍的傑作。“乒乒乓乓”的零散槍聲響了起來,間或的會傳來一兩聲手榴彈的爆炸聲,看著自己的愛馬倒在血泊中低聲嘶鳴,服部緣仁心疼的全身一陣痙攣,他跪在地上,抱著愛馬血淋淋的脖子,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已經變得兔子也似的紅彤彤的。“八格!八格!”不忍心愛馬受折磨,他猛然的將指揮刀插入馬的脖子,用力一拖,割斷了頸動脈,然後就這泉水也似噴湧的馬血,他抱馬痛哭,如喪考妣。久間治騎兵大隊的大隊長冒著隨時都可能被流彈擊中的危險馳馬終於找到了埋頭痛哭的服部,看見死不瞑目的“黃金將軍”,他駭了一跳,原先準備的言詞便說不出口了。皇軍騎兵部隊中,服部緣仁是出了名的馬痴,對這匹“黃金將軍”更是愛若性命,現在支那人竟然將它殺死了,他不禁替對面的支那軍隊擔起心來——盛怒下的服部大佐會作出怎樣瘋狂的舉動尚不好說,但久間治一郎可以肯定的是,報復將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