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銘的話,牛隊長的表情明顯一愣,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對方竟然送給了自己如此一份“大禮”。牛棒使勁抽了幾口煙,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名商會混混,隨後招招手向一處街心公園走去。
張銘幾人也是跟隨著牛棒,緩緩走入下一街口的公園處,因為是深夜,公園中有著一對年輕的情侶正依偎在一處長椅上,肆意的揮發著年輕人該有的青春激情。
聽到眾人的腳步聲,那對情侶從旁若無人的深吻中扭頭看去,只見七八個人向自己走來,那對情侶趕緊整理了一下已經敞開的衣服,連忙起身,一溜煙的小跑消失在夜色。
牛棒直接坐在公園中的一處花壇邊緣,隨手將手中的檔案袋扔給張銘,然後從懷中再次摸出一根菸,直接抽了起來。
“牛隊長,給我來一根。”張銘接過檔案袋,微笑著開口。
牛隊長看了一眼張銘,隨後從懷中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張銘,隨後給張銘點上,兩個人就隨便的坐在花壇邊緣,翹起二郎腿,開始吞雲吐霧。
“你小子,還真是會送禮呀。”牛棒吐出一口煙,看向張銘。
“哪裡哪裡,牛大隊長過獎了。”張銘隨口回答。
聽到張銘話中對自己的諷刺,牛棒心中明瞭,隨即目光投向遠方,輕輕的問:“你準備怎麼做?你剛才撂倒的那幾人,不是什麼善茬。為首的那個小子,他哥哥朱虎可是這個城市有頭有臉的道上人物。”牛棒說完,饒有興趣的看向張銘。
而張銘聽到牛棒的話,不屑的輕笑一聲。
見到張銘的反應,牛棒眉頭微皺,心想這小子要麼是真的扮豬吃老虎,有著能夠解決問題的實力,要麼就是缺心眼。
彷彿從牛棒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想法,張銘開口:“牛隊長,歸根結底,我們是兵,那些人就算再手眼通天,也是賊。這一點,牛隊長想必很清楚吧。”
聽到張銘的話,牛隊長認可的點頭,然後問:“所以?”
“所以什麼?”張銘反問。
“所以你準備做到哪一步?我能否給你提供我能力範圍內的幫助。”牛棒的話很簡單,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張銘,你小子如果闖出什麼超越我許可權的天大簍子,那我是無法幫你擦屁股的。
一瞬間就聽出牛棒話中的意思,張銘沒有回答,一旁一直聽著二人談話的鄭仁則是輕輕開口:“不需要牛隊長什麼幫助,你袖手旁觀即可。”
聽到鄭仁的話,牛棒驚訝的看向鄭仁,然後再看向張銘,而張銘則是微微一笑,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牛棒自己的回答。
而牛棒則是直接將菸頭扔在地面,用腳尖踩滅,隨後嚴肅的說:“西北市各個勢力網錯綜複雜,自古以來都是官匪勾結,你以為他們這群王八蛋會沒有幾個靠山嗎?我告訴你,他們甚至有省裡的高官作為靠山!就憑你們幾個,敢動手嗎?”牛棒說到最後,直接起身衝著張銘低吼。
而張銘聽到牛棒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何涉黑的勢力,如果沒有高官大員為保護傘,那麼是絕對不可能成氣候的。
牛棒低吼過後,再次抽出一根菸,使勁的抽了幾口,隨即情緒恢復冷靜,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他都清楚,做刑偵這麼久,官場中的犄角旮旯,什麼事情能逃出他的眼睛,只不過身在局中,而且人微言輕,他能做的僅僅只有獨善其身。
牛棒無奈的長長嘆口氣,雙手捂著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需要做什麼,但是他卻不能做,這種無力感,已經讓他變得麻木。
張銘則是輕輕吐出一口煙,然後將菸頭踩滅,淡淡的說:“我理解你在這個位置的無奈,但是我想說的只有四個字——賞善罰惡。”
說罷,張銘便起身離開,而此時正好兩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從張銘的眼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