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手腕一緊,一隻手忽然被人抓住,用力將藍若琳從席子虞的懷裡硬生生的拉了過去。
黑衣男子死死的抓住用力掙扎的藍若琳,面容扭曲的冷笑著看了一眼被貨物砸中的席子虞一眼:“席子虞,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一個人到樹林那邊的懸邊來找我,不要帶任何人!”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完,面容扭曲的冷笑一聲,然後,用力將地面的上一塊石板搬開,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入口。
黑衣男子扯住藍若琳的頭髮,硬生生拖著藍若琳拾階而下。
席子虞額上青筋忽起,憤怒的大叫:“混蛋,你放開她!”
看著迅速消失在能道漆黑入口的兩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全然不知道腿上的痛似的,奮力扎開壓在腿上的貨物,不顧一切的追了下去。
……
十分鐘後。
懸崖邊。
懸崖下面,是波濤洶湧的海水。
每一個巨大的海浪拍下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彷彿大地在搖晃。
藍若琳被綁在懸崖邊上,嘴上著膠帶,只後往後退一步,便會跌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席子虞強忍著腿上專心刺骨般的劇痛,飛快的穿過樹林,來到懸崖邊上,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心臟狠狠一抽,一股巨大的憤意,和自責登時湧上心頭,幾乎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席子虞額頭上青筋突起,眼睛裡布血絲,對著黑衣男子無比憤怒的吼道:“你倒底想幹什麼?”
“我倒底想幹什麼?”黑衣男子撫著有著淡青胡茬的面頰,彷彿在認真思考席子虞的這個問題。
剛才,他真的只是想把藍若琳當著席子虞的面,從懸崖上下去,讓他親眼看到藍若琳的死,對藍若琳死心,然後,安瀾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安瀾就會快樂了。
可,一想到,他陪著安瀾這麼多年,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可安瀾的目光,卻從來不曾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裡,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只會讓她傷心難過,一股無法形容的妒忌和憤的感覺。
愛?
有誰的愛,可以跟他對安瀾的愛相提並論?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他愛這個叫藍若琳的丫頭,他就不信,他的愛,比得過他對安瀾的愛嗎?
他可以為了安瀾做任何事,甚至可以去死!
他呢!
也可以為了這個叫藍若琳的丫頭去死嗎?
與其殺了藍若琳,還不如讓這個叫藍若琳的丫頭,親眼看看這個叫席子虞的男人有多虛偽。
想到這兒,一種前所未有的瘋感和興奮,陡然間出現在黑衣男子的臉上,兇狠陰唳,讓人不寒而粟。
啪的一聲,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匕首扔在席子虞的腳下,語氣冰冷,黑沉的眼底,卻有著一絲幾近風狂的看好戲的激動:“只們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是讓藍若琳死,還是死,你來決定吧!”
席子虞的目光不由沉了一沉。
藍若的臉色也不由白了一白。
黑衣男子頓了頓,這才一臉得意的續續說道:“如果想讓藍若琳活,就撿起那把刀,刺進自己的心臟,否則,我就把藍若琳從懸崖上推上去!這個遊戲的時間,我數十下,如果你沒有決定好,我就把藍若琳從這裡推下去!”
黑衣男子說著,伸手一把撕下藍若琳封在藍若琳嘴上的膠帶,藍若琳嘴一能說話,立即憤怒無比的掙扎著大聲叫道:“你這個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神精病?席子虞,你別答應他!”
黑衣男子死死抓住藍若琳的手臂,全然無視藍若琳的掙扎怒罵,神情瘋狂,一臉激激動,忽然開始緩緩的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