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莫名複雜的情緒在胸臆間翻滾,如同巨大的黑洞,以訊雷不極掩耳的速度將男人泰山崩於眼前而不絲毫變色的那份理智淡定徹底的吞噬殆盡,猛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忽然間用力收緊。
……
凌亂的衣物扔了一地,從客廳浴室,再從浴室到臥室。
一張足夠睡上十個人的豪華大床劇烈的搖動著,起伏不定的被子下面,不停的發出一陣陣曖昧之極的申吟聲。
床頭的手機鈴聲不依不擾足足響了十多分鐘,被子下面的女人,終於懊惱的伸出一隻捲髮凌亂的及腦袋,不樂意的撒嬌道:“誰啊?怎麼這個時候還打電話過來!”
蕭煌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旋即,拆了電池,隨手就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感性之極的薄唇勾起一抹懶洋洋的弧度:“就一心理不正常的變態!寶貝兒,別管他,咱們繼續玩!”
說著,一翻身,就將睡在臂彎裡的火辣女子緊緊壓在了身下,性感的薄唇剛剛吻住火辣女子烈火般的紅唇,砰,一巨劇響,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撞開,跟著就是一群全副武裝的男衣人破門而入,蕭煌忻胯間原本已經噴薄欲出的巨物,登時偃旗息鼓的慫了下去。
火辣女人嚇得大聲尖叫,蕭煌忻駭然起身,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已經拿槍將自己包圍起來。
還沒搞清楚狀況,幾名黑衣人一擁而上,一把欣開被子,二話不說,掀開被子,一把將只穿了條內褲的某男,直接從女人的身下扒拉下來,然後,眼前一黑,腦袋就被人用袋子一把套上,直接綁了扔上了車。
那輛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停在了二十公里外的一家豪華酒莊外。
被人拿槍指著腦袋,來到一個包間外,蕭煌忻火大拉開包間緊閉的門就破口大罵起來:“臭小子!你還有沒有半點人性啊!三更半夜,把我劫持到這裡來,就是讓我來跟你一起喝酒!就算你家老爺子是軍部元老,可也不能昧著良心這麼幹啊!你這麼幹,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蕭煌忻話沒說忽,就見席子虞一言不發的在陰暗的包間裡,穿著件染著斑斑血跡的襯衣,臉色難看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蕭煌忻看了眼桌上幾個橫七豎七的空瓶,忽然就噤了聲,一改平日吊而郎當,漫不經心的慵懶神情,目光凝重的坐在了桌子的對面,沉聲道:“臭小子,怎麼回事?那些人又對你下手了!哼,別以為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招,只有他們才會,我馬上打電話給老爺子安排幾個人,讓他們嚐嚐這些損招的滋味!”
蕭煌忻剛拿出手機,一言不發的席子虞忽然目光陰鬱的看了他一眼,輪廓分明的冷冽俊顏上竟透出一絲疲憊的神情:“你還記得糖糖嗎?”
“糖糖?”蕭煌忻滿臉震驚的放下電話,猛的站了起來,“你找到糖糖了?”
“沒有!”席子虞啞聲道,深邃沉冷的目光中忽然掠過一絲複雜之極神情,隱隱透著股隱約的痛楚,喝了口酒,有些嘶啞的聲音這才重新響起,“我看到藍若琳那丫頭滿身是血的樣子,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就好像就是看到了當年的糖糖!當年,糖糖也是那麼滿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懷裡,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滿臉痛苦的叫著我的名字說自己好痛,我卻無能為力!”
啪,手裡的杯子忽然被他用力收緊的五指生生捍碎。
水晶的碎片扎進掌心,席子虞卻似不知道痛似的,緊緊的握著拳頭,修長的指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任由碎片越扎越深,鮮血順著他的手腕緩緩流下,一點一滴的砸在桌上,濺出一朵朵殷紅奪目的血花。
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聽黑衣隊長高浩說過起藍若琳的事了,蕭煌忻的沉默不語的盯著席子虞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長長一嘆,伸手滿臉沉重的在席子虞的肩上重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