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股大力撞到,不偏不倚,竟是把老婦人撞退兩步,指長莫及,單嬋乍見老婦人身形一退,已滑如游魚,斜斜滑瀉數尺,才僥倖免此一劫數。
定睛看時,眼前已影綽綽站著三個人,全不相識。其中一男一女,形貌平常,年紀卻在半百以上,另一人卻是怪得緊,長髮披肩,面如骷髏,雙眸稜稜閃光,一望而知是個絕頂高手。
老婦人一退之餘,嚷道:“花前輩,你因何助這賤人?”
原來此人正是花妖,老婦人乃是賽刁嬋,才有如此身手,輕描淡寫可勝單嬋。
長髮披肩的花老頭哈哈笑道:“賽妹子,我自從獲得各位明誨以後,心地忽地變得極是不忍,螻蟻我尚不原見其毀滅,何況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
一問一答,聽入單嬋耳裡,為之怵然大震,心想:“莫非這怪老頭便是花妖?聽俞公典說過,赤城群雄被困蛇島,也端賴此人相救,莫非當真來了?”
在她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花妖一到,紫府宮諸高手有救了,因為她深知南星元與赤城群雄十分投契,她愛南星元,愛屋及烏,為赤城群雄安危著急之念,不禁油然而生;懼的是誠恐這怪老人一發怒,自己性命必定難保,一個賽刁嬋她已抵擋不了,何況是武林中頂尖兒高人的花妖,惟聽他方才一席話,似無害她之心,稍稍寬下心去。
花妖答完賽刁嬋的話後,忽斜掛脖子對單嬋笑道:“小姑娘,你的七孔魔劍使得倒有幾分火候,哈哈,當真名門高足,陰陽叟老兄可好,若見到他時,說我花妖在問候他呢!”
言語才歇,忽放柔聲調叫道:“姑娘,我先別問你此來用意,放在尊長份上,我要考核考核你的魔劍功夫!”
單嬋畢竟年輕,雖明白當前的人厲害,兀是不懼,好勝之心陡起,想道:“長白山魔劍獨步武林,與別家技業不同,乃是以音克敵,這老兒武功雖強,我就不信他能敵魔音侵襲!”
當下,傲然答道:“你是我的尊長,羞也不羞,倒要瞧瞧你如何考核姑娘技業?”
花妖聽了也不著惱,呵呵朗笑了一陣,叫道:“你不認也罷,我不強你,但考核之事,勢在必行,來,小姑娘,我老頭空手接你幾招,保證並不傷你!”
這回單嬋倒躊躇起來,心中琢磨著:“這老兒也是南哥哥的朋友,料他必也知我與南哥哥的淵源,不傷我可能是真,不過,我魔劍使動起來,非比尋常,若傷了他,怎對得起南哥哥!”
心中想著,神色不由流露出來,陡聽花妖又是一陣朗笑,叫道:“姑娘,我早就知你宅心仁慈,你也不用多慮,憑你現在這點技業,還難傷老夫一根毫髮!”
此語一出,單嬋大為著惱,暗裡恨道:“也罷,是你自己討死,怨我不得,如此狂妄目中無物的匹夫,姑娘不教訓教訓你還道長白山上無人!”
登時怒形於色,手中魔劍一揮,迎風飛舞,霎忽之間,驟聞仙樂臨空,悠揚悅耳,聽得人如醉如痴,渾然無覺,這魔音也端的妙用。音發劍到,魔劍向上一撩,斜斜一帶,左右直挽了一個大劍花,一招三式,這是陰陽門“陰陽魔劍”中的精妙招數,“三羊開泰”一式。
不料這三式全使過,卻連人家的袍角都沒沾著,也沒瞧清對方是用什麼身法閃過,心中不覺大震,想道:“花老兒果然名不虛傳,沒有給我的魔音迷住!”
這一急,單嬋已然使出破斧沉舟之看家本領來,手中劍一緊,呼呼風響,魔音又是一變,方才柔和悅耳,此刻變為凌厲震耳,如山之將崩,似海之將翻,一忽兒萬馬奔騰,一忽兒千鬼號啼,教人聽了心焦一鋶,浮動不定,終至入於幻境,授首被戮。
隨在這淒厲魔音聲中,單嬋的七孔魔劍已如風捲殘雲,直向花妖身上要穴連連刺到。
花妖身不動步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