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人!”
但聽賽刁嬋嘆了一聲道:“有什麼法兒,像他這般功力,我們幾個能打得過他?聽天由命好了!可恨我女生死不明,也許此刻在蛇島受辱!”這婆娘母女情深,雖在風險中,迄未稍忘懷女兒安危,父母愛子之心,當真親切。
耿尤二人默默無語,約過頓飯光景,果然到了島上,一靠岸,賽刁嬋放眼四顧,但見一片闊闊長長的平沙,擺在眼前,要到島上,還須經過這片海灘。賽刁嬋微噓了一口氣道:“別往前走,找個地方,晾一晾衣衫,調一下內元再去,萬一遇著那魔頭,也可擋他一陣!”
這期間,各人回顧身上,不由啞然失笑,溼淋一片,蒸著太陽,發出微微氣體,同時,也覺飢腸轆轆,四肢癱軟,漂了十幾個時辰,縱然鐵鑄的人,此時也會感到疲累。賽刁嬋的話不錯,如以疲憊之軀,又怎能抵擋強敵?何況當前那人乃有絕世武功?
各人都覺她的話有道理,惟所立之處,平蕩蕩盡是黃沙一片,在太陽光照射下,金光閃爍,無物蔽障,頭上貓鷹群往來盤旋追逐,喳喳作響,其鳴淒厲,叫得各人心煩意亂。
第八回 凌辱
賽刁嬋吃了一驚,低聲道:“不好,這群扁毛畜牲在監視咱們,另外還有報信的去了!”
鐵筆書生一怔,隨也恍然,嘆道:“花妖本領真大,調教出來的畜牲竟是這般靈通,嗯,我看不久,花妖必到,我們還是早找個地方藏起才妙。”
千手如來搭腔道:“既是恁地,我們還是冒險上去,省得等會兒給趕下海去,兩位意思以為如何?”
三人再不打話,身形疾掠,便向島上趕去。這片海沙,說遠不遠,大約有二里之遙,三人幾個起落,已經奔上島上,這兒風光妙絕,清溪翠竹,端的是個世外桃源,頭上那些兇禽乍見底下幾個人疾馳如飛,也不放過,各展雙翼緊緊躡下。
忽地裡,有兩隻貓鷹俯衝直下,作撲擊之勢,便向三人攻襲,鐵筆書生心下一氣,大毛筆一抖,呼的蕩起一陣颯風,那貓鷹也真矯捷,爪未撲實,兩翅一翻,已然疾升半空,另外兩頭貓鷹,此起彼落,賡續攻襲,耿鶴翔叫道:“請停步,鷹貓便不會下擊了。”
賽刁嬋與鐵筆書生聞呼止行,三人一停下,那些貓鷹當真不再下擊了,大抵也知當前這幾人並非好惹!鐵筆書生叫了聲怪啊!問道:“耿老弟,我們一不走,貓鷹怎地便不下擊,這是什麼道理?”
耿鶴翔笑道:“這道理很淺顯,剛才咱在沙灘上時,那群扁毛畜牲不是隻在頭頂盤迴,卻不下擊,我們一挪步,它們的攻襲便連綿不絕,你說怪也不怪,依我看來,島上的貓鷹都經過那魔頭的訓練,熟知人性,我們初登荒島,那群畜牲還不知我們是敵是友,故只臨視不攻,但也不許我們越雷池半步,似乎在待它們的主人來,我們要躲藏,首先得對付對付這群畜牲!”
鐵筆書生呆呆不語,賽刁嬋忽道:“有了,你們去誘它們一兩隻下來,我自有法兒治它!”
兩人信疑參半,拔腳便走,一挪動,那貓鷹又俯衝撲擊,突然間,聽賽刁嬋喝道:“別讓它逃走,快拿住它!”口裡嚷著,身子凌空一躍,雙掌倏地向前一卷,猛地裡揚走了一陣急風,便朝降下的兩隻貓鷹捲去。
這其間,降下攻擊的貓鷹共有六頭之多,每兩頭攻襲一人。三人齊齊冷笑一聲,各各發出內家黏勁,說也奇怪,那六頭貓鷹給三人發出的掌勁陡地一捲,乖乖地便入掌握,要待掙扎,已然不及。
六頭貓鷹一給三人抓下,頂上貓鷹哀鳴益厲,卻無一雙敢下來啄擊,盡在半空中團團急轉。賽刁嬋雙手高舉,似在示意頭上群鳥,叫道:“你這些扁毛畜牲如不快快離開,我就把你們的同伴扼死!”手上雙鷹,頓時發出哀鳴。
頂上群鷹雖不通人語,卻熟人性,乍見賽刁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