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差錯,只是連累別人而已,再說這樣以旁觀者的身份,感受著在家快過年時的快樂氣氛,也是一種享受。周臨淵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她身邊陪著她,這兩個月來簡直可以說是寸步不離,開始她只想著也許是他喜歡纏著自己,可是漸漸的,明繡也能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最近進宮時,周臨淵雖然如以往般清冷疏遠的模樣,可是和他親近的明繡卻能感覺得到他閒適下頭隱藏的緊張。
一想到這些,明繡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她就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得出其中的不對勁兒之處,周臨淵將她看得很緊,而在進宮時又隱隱滿懷戒備,再加上今日進宮時,皇后已經說了隆盛帝正式下旨,要將於舒豔以及京裡原本跟二皇子曖昧不清的幾家的大家小姐一道賜給袁林道為妾,旨意已經下了,說是在臘月二十八之前就得要起程,這一連串的事兒加起來,讓明繡不由得開始浮想聯翩。
再加上那於舒豔又不是個省心的,專幹損人到最後也能利了已的事兒,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踏實,此時馬車上頭就自己夫妻二人,後頭雖然有護衛,可是卻隔得有些遠,外頭趕車的也隔著車廂門,她猶豫了一下,將車窗重新又推了關上,只是將馬車廂頂上的天窗微微掀開了些,露出絲亮光進來,上頭又有沙網將雪花給撈住,咬了咬嘴唇,猶豫了半晌,她這才看著周臨淵道:
“臨淵哥哥,最近出了什麼事兒嗎?”
聽她這麼一問,周臨淵明顯愣了一下,半晌之後,俊美無濤的臉孔上第一次露出苦笑的神色來,明繡看得呆了呆,對於他露出這樣表情的驚訝,竟然超過了她之前的擔憂,實在是周臨淵平素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很令人信賴心安,好像這世界上就沒什麼事兒是能難得倒他一般,從沒看他露出過這樣無奈中又帶著幾絲冷銳的神色,正在有些發呆間,她聽周臨淵淡淡的說道:
“果然是瞞不過你。”
周臨淵一邊說著,一邊替她整了整身上的披風,這車廂裡原本是有火籠的,可是明繡不愛在車上燻著炭火,說悶熱得慌,空氣不流通還有一些稀奇古怪類似會中毒的理由,開始怕她凍著,不過後來周臨淵看她雖然冷得小臉通紅,但是卻精神奕奕的樣子,偶爾冷得狠了還往自己懷裡鑽時,態度自然軟了下來,不再像以前那麼堅持,他也樂得抱著美人兒,這車上也就極少再有燃炭的時候。
此時摸了摸明繡的手,小手冰涼細滑,在這樣的凍人溫度之下,她手滑膩得不可思議,猶如上好的羊脂一般,讓人把玩著愛不釋手,如柔若無骨般,周臨淵摸了兩下,有些心疼的將她手揣進自己領口裡,用自己的體溫替她溫暖著小手,看明繡滿臉疑惑,但是卻堅持的神情,睫毛垂了下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拉開自己身上的貂皮蓬,一把將她裹了進來,半晌之後才親了親她腦袋,有些冷淡的道:
“於舒豔說過一些不該說的話,我怕你有事兒。”
他知道,明繡一向是個聰明得有些敏感的人,自己這段時間雖然是每天陪著她,不過她也應該是能感覺得出來,畢竟二人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有些事情可以瞞過別人,但是自己細微的舉動肯定是瞞不過她的。周臨淵苦笑了兩聲,沒想到自己以往行事周密,在明繡面前卻總是百密一疏,原本想瞞著她這事兒,怕她心裡生出芥蒂,不過她此時問了起來,周臨淵也不會瞞著她,就只是籠統的說了一句,好似回答了明繡的話,卻又好似什麼都沒說一般,打著太極。
明繡心裡微涼,只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開始冷得顫抖了起來,她牙齒開始輕微上下碰撞,只是極力忍耐著,不發生出聲音來,幸虧之前她是背對著周臨淵,後背靠在他胸膛之上,他此時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過明繡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一定不會比外頭的冰雪好到哪兒去,於舒豔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指的是什麼?
自己與於舒豔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