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滿了種種讓人窒息的黴味,可是柯以升派下來的訓練有素的手下中卻沒有人露出一點異色。為首的一個拿著手電仔細的照著沙地上的腳印,兩雙歪歪扭扭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東邊一個洞口,那個手下抬起手電往裡照了照,裡邊是水泥地,看不清通向什麼地方。
那人一招手:“跟我來!”
後邊的手下都紛紛跟了過去。那些人全部都武裝過,行動迅速一致,大批移動時會發出沙沙的低響。這在野外作戰的時候也許不算什麼,但是這是在地底,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何況還有那些穿透蓮強老遠就能察覺的狼眼手電?
鄭平扭頭看了看,身後已經傳來了有人追來的聲音。他關掉手電,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楚汐一驚,問:“你幹什麼?”
“逃不過去了,怎麼辦?”
楚汐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怎麼樣,反正我是不願意落到柯以升手裡去的。這裡還有岔道嗎?”
鄭平尷尬的聳了聳肩。在暗道建成之後應該由家裡的主人來親自走一遍的,但是鄭平這人比較懶,也沒想到會有用上的一天,所以也就放過去了。誰知道有一天他真的會被逼到地道里去,不是因為叛亂、追緝、海盜或國家安全域性……而是因為情敵。
楚汐說:“算了,我對你失望了。槍呢?有消音器嗎?”
鄭平摸出槍遞給他。楚汐拿到槍,只叮囑了一句:“藏好!”接著手往上一伸勾住地道的岩石頂端,再猛地吸氣一撐,整個人跳起來,隨即緊緊反貼在頂層和牆壁之間凹凸不平的夾角里。
他的借力點僅僅是緊緊抓住岩石凸角的手和抵在牆壁上的膝蓋而已,背部貼著頂層,半蹲在牆上,幾乎完全的融入了黑暗中。鄭平趕緊退後兩步,心說這人還真練過幾下子,這麼高的地方一跳就竄上去了。他想張口問問楚汐情況怎麼樣,卻聽楚汐噓的一聲,說:“來了!”
鄭平緊緊貼著岩石凹下去的不平面站著,不一會兒只見帶頭的追兵疾步走過來,站在離鄭平大概就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住了,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在原地愣了愣。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只聽黑暗中嗖的一聲輕響,消音器隱去了子彈出鏜時的聲響,甚至連那個人一聲不吭倒下去的時候都沒有產生什麼能讓人發覺的驚動。
楚汐一躍而下,鄭平聽見他的聲音有點發緊:“沒時間了,快來幫忙!”
鄭平趕緊走過去幫他把那個追兵抬起來。那人到沒有傷及生命,只是被打中了腹部,倒下去的時候頭磕到石頭稜角上昏了過去。楚汐把他橫過來擋在道路中間,也來不及再做什麼掩飾,一扯鄭平的衣服說:“快走!他們來了!”
後邊的腳步聲已經逼近了拐角,鄭平來不及多想,直接拖著楚汐就往前狂奔。他們這一跑怎麼會不發出聲音?後邊追兵一聽有人在前邊,頓時都吆喝起來:“就在那裡!快快!追上!追上!”
鄭平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楚汐你說老實話我不怪你!柯以升到底為什麼會來的?誰把他弄來的?”
楚汐說:“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是把訊息遞給金石的啊……話說回來,金石那丫的又去泡妞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到?”
話說到最後,和鄭平一樣,已經帶上了很怨念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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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升不會管這一對苦命鴛鴦小情人兒是不是在咬牙切齒的問候他家祖宗十八代。在船上的時候他就確定好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帶走楚汐,最好能滅了鄭平,其他會引起的實力動盪局勢撲朔他都管不著。
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的:我辛辛苦苦養育栽培了這麼多年的人,被你一個外來的土匪強佔了不算,好企圖搶回去日日夜夜都歸你?這怎麼可能?你也太不把我香港方面的龍頭老大放在眼裡了吧!
至於楚汐,楚汐是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