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歸於平靜之際,靜寧早已累得沉沉睡去,呼吸均勻而綿長。陸寒塵輕柔地為她掖了掖被角,而後手撐著腦袋,目光痴痴地凝視著靜寧那堪稱盛世美顏的面龐。他情不自禁地輕輕低下頭,吻了吻那誘人的紅唇。
憶起靈池裡的一幕幕,皆是她嫵媚動人的姿態,陸寒塵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然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瞧著她疲憊不堪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再次折騰她,寵溺地笑著喃喃道:“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陸戰神不知凝視靜寧多久,而後緩緩移開視線看向窗外,此時天邊早已泛出魚肚白。他似想到了什麼,早早起身來到攝政王房間外。
攝政王同樣早起,看到這“拱了自家白菜”的臭小子,心裡頓覺不暢,沉著臉問道:“寧兒如何了?”
陸寒塵嘴角微微上揚,恭敬說道:“王爺,寧兒無事。王爺,我想在此地與寧兒舉行婚禮。”
攝政王一愣,稍作思索。他轉身背手,望著遠處天邊那明媚的朝陽,緩緩說道:“也好,如此寧兒便能名正言順成為你的妻子,不被人詬病。那你去找清風道長問問,看何時合適。”
陸寒塵欣喜應道:“多謝王爺!”隨即便退下,去找清風道長。
清風道長捋著鬍子,掐指一算,笑著說道:“時間雖緊了些,不過今日倒是個好日子。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今天。你去籌備採買,也跟谷主通知一聲。”
陸戰神欣喜道:“多謝道長。”
道長捋捋他那白鬍子,笑著道:“不必客氣,我不過是順應天道罷了。去吧,去準備吧。倘若人手不夠,把我那幾個徒兒也叫上,一同採買。”
陸寒塵謝過之後退出,著手準備今日的婚禮。他深知這般突然成婚,對丫頭確有不公。但為給她一個名分,不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也只能暫且委屈她,等回到京城,再為她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攝政王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這陸寒塵倒也算有心,知曉要給寧兒名分。雖說行事倉促了些,可對寧兒的這份心意還算誠摯。只願他日後能真心對待寧兒,莫要辜負了她。否則,本王定然不會輕饒。
這時,清風道長踱步走出來給陸戰神解圍,笑著說道:“你們切磋可別把新郎給揍得新娘都不認得啦!”二師兄狡黠一笑,對著師父說道:“師父,您放心。我覺得就算把這傢伙揍成豬頭,師妹也能認出他。”
清風道長捋著鬍子,目光投向陸戰神,心中不禁暗驚:沒曾想這臭小子武功竟如此之高,居然能一人抵擋自己六個徒弟。他這六個徒弟的武功可不低啊!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暗自思忖:這才能配得上他的小徒弟。隨後又笑著說道:“趕緊吧,莫要耽擱,到時候婚禮來不及了。”
而島主夫妻二人聽聞攝政王要嫁女兒給陸將軍,還要在此地擺喜宴,高興得立馬為其大操辦,那股熱情勁,彷彿是自家兒子在辦喜事一般。於是,大張旗鼓地為他們籌備起婚事,整個宮殿的人都忙碌得不可開交。
而在太守府,胡豔茹房裡只聽到“哐啷哐啷”一陣亂響,滿桌子的胭脂水粉灑落一地。胡豔茹咬牙切齒,滿臉猙獰地罵道:“這賤人!這般都沒能讓她身敗名裂!”
身旁的丫鬟戰戰兢兢地勸道:“小姐,您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胡豔茹狠狠瞪了丫鬟一眼,吼道:“消氣?我如何能消氣?那靜寧處處壓我一頭,如今還這般風光出嫁!”
丫鬟小聲嘟囔:“小姐,可莫要再使壞了,萬一被發現......”
胡豔茹猛地抬手扇了丫鬟一巴掌,罵道:“你這賤婢,也敢教訓我?”
“不,我要破壞她的婚禮,絕不能讓她好好地當新娘。我要將這新娘給換了。”胡豔茹露出狠毒的表情,面孔扭曲得近乎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