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做和事佬了。讓承元一句話就說清蘇風月的身份,不止輕鬆撇清了千醉樓的關係,更將叶音竹推入了最險境,他想看看,這回叶音竹到底要怎麼收場。
若處理不了將葉家搭進去,那也就證明她不過不長腦子的普通紈絝子弟而已,不成氣候,不值他關注。
“蘇風月?”叶音竹看了岑承元一眼,立刻驚慌地推開洛秋水,親自扶了蘇風月起來,一邊用粘滿了油沫的手幫她拍著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以使她衣服更加色彩,一邊諂媚地笑道:“哎呀呀,四公主今天真是對不住了。誤會,天大的誤會啊!昨兒個晚上小的做惡夢,夢見一女妖怪說小的攔了她的去路,從背後猛地一掌打過來,都把小的直接打飛了……”
蘇風月用力甩開叶音竹的手,匆忙抬袖擦臉,但袖子也有油越擦越髒。好不容易得以緩一口氣,正要發火,不想對方竟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由大駭。難道這廢物已經知道了那天是她動的手嗎?
叶音竹彷彿沒看到蘇風月的變臉,仍然唾沫橫飛地接著說下去:“小的當時直是痛得撕心裂肺啊,那種感覺太他娘真實了。忽然聽到四公主的聲音,發覺四公主的嗓門跟那女妖怪真像,小的才會一時激動弄錯了人,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
說到這裡,她回頭惡狠狠地吩咐洛秋水,“秋水,你記好四公主的聲音,回頭讓人去給小爺好好找找,看看到底是哪個賤玩意兒,敢到老虎頭上扒毛。撞到老子手上,老子不扒了她的皮就不姓葉。”
“好!”洛秋水柔柔地應道。
“呵呵……不過一場夢而已,怎麼能當真呢!”蘇風月乾笑,她現在肯定了,叶音竹一定是記住了她的聲音,這是在找機會報仇指桑罵槐!她現在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既然都已經要下殺手了,何必還要多事的找個理由出來?
太子皇兄才因為誣陷葉家殺人被暫時摘了封號,若此時再傳出她曾經對叶音竹痛下殺手的流言,到時候就算她說不是她做的也沒人會相信,更何況原本就是她。更可怕的是,明明是她擊殺叶音竹,卻栽髒到了岑承志頭上,那後果……
所以,她一定不能讓這個流言傳出去!
叶音竹大義凜然地甩袖道:“公主此言差矣,雖只是一個夢,但它害得小的差點沒命,簡直是罪該萬死。又害得公主受此委屈,更加是大逆不道……”
蘇風月連忙大方擺手:“葉九少客氣了,既然只是個誤會,本公主也不是小器之人,此事便不提也罷!”被人拿住了這麼大的把柄,今兒這口氣她是咽得咽,不咽也得咽。
“呀,四公主你可真是溫柔有禮,大肚大量!”叶音竹嘻嘻笑著,伸手在蘇風月肚子上摸了一把,狀似隨意地問道,“幾個月了?它爹誰呀?”
“九少真會開玩笑,本公主有事要處理,告辭!”見酒樓裡看戲的人詭異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蘇風月恨得牙都咬碎了。臉上還在笑,眸間卻陰冷交加。哼,廢物東西,本公主忍你一回,咱們走著瞧!
捂著臉匆忙離開!
岑承元和高大偉以及酒樓裡的客人從頭到尾直是看得一頭霧水,瞠目結舌。這位四公主,有這麼好說話?
無數視線跟著蘇風月下樓離開,然後自然而然地落到樓下一位身著無紋青衣的俊公子身上。眾人不由都屏息住了,不僅因為這人長得俊美不亞於六公子,更因為那人走路竟然是眯著眼睛的。
可是眯著眼睛卻像是能視物,他避開一個個障礙物,踏地無聲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走來,慢慢的停在了同樣望著他的叶音竹面前。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淡然問道:“小兄弟,請問你認識一位叫夏迎春的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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