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父王只是重傷,待他傷症痊癒,就會醒過來。我們都會等他的,是不是?”
我用力點頭。是啊,父王,我還等著向他懺悔,等待他的原諒,等待他博愛的心分給我一些。我等待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愛我。我問申央:“父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申央寵溺地揉揉我的發:“父王是個仁慈、嚴謹、英勇善戰……”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叫停了,我說:“不是這方面的。”我思考片刻,問:“父王喜歡吃什麼?他喜歡什麼顏色?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沒有酒窩?他發怒的時候,額頭上會不會有皺紋?……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申央眼睛笑得彎彎的,耐心地一一解答我的問題。末了,他擋在我面前,用雙手矇住我的眼睛。“不要看了,你哥哥好不容易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你面前,你不想好好看看?”
我緩緩閉上眼睛,他的手掌的溫度傳達我的眼眶,抵達我的眼球。似乎整個視野都變得溫暖了。
他說的不錯。他這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相當不易啊。試想一下,他在那樣重傷的情況把我送回人間,還安排珞苓為我安排住處。那晚,我只是秉著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的態度,我向珞苓求助,請求她救回我的哥哥。
那時,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我的人生在那一刻轉變,失去了法術,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苦無依,我只想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了此一生。後來,我愛上了顧安銘,再後來,璃姜對我的種種惡行激發出我的法術,與此同時,遺失的記憶滾滾如潮。我回到了羅洯。
很長一段時間,我找不到他,找不到申央。在那雷洞中看到珞苓時,珞苓跟我說申央傷重,我便信以為真,實際上,他在以山倫的名字帶領戰士們浴血奮戰。他非但沒有重傷,反而十分健壯。只有我的復仇計劃真正開始實施,也就是我把巖枯帶回王宮嚴密監視時,珞苓才把實情告訴我。
一方面,我們向巖枯隱瞞申央的實情,另一方面,封鎖巖枯的訊息來源並間接限制他的行動自由。可笑巖枯居然還妄想留在我身邊再騙我一次。
星長老和月長老都是我和珞苓密謀殺死的,璃姜並不知情。原因自不用說,他們都是巖枯的人。怎麼說巖枯也做了一段時間的國王,如果手下都是不服管束的人,他的國王怎麼又能做的安穩?巖枯不能出宮門,他們卻能,倘若他們得到什麼重要訊息報告給了巖枯,我們的“監禁”又有什麼用呢?珞苓殺人的手法十分利落,先是抽走那人的法力,然後吸走死者的靈魂。動作十分迅速,星長老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死者表情十分安詳。看得
我脊背生寒。
至於那個藏冰石,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珞苓並非碰不得那個東西,她的恐懼和畏縮都是佯裝出來給外人看的。就像人類打針時會痛,但沒有人會因打針而痛死。小孩子會因為疼痛而哇哇大哭,而成年人卻能風輕雲淡地看待,相反,很多人生病了不願意吃藥,更願意打針加快病情的緩解、治癒。
對於珞苓也是這樣,她自己也會帶一顆藏冰石在身邊,長時間的接觸已經讓她對藏冰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至於藏冰石的來源,當然是我與巖枯在外面過夜時偷偷撿來的。巖枯把一袋子藏冰石灑滿地,缺少一個兩個他又怎麼會察覺的到?
終究我們下手的速度還是晚了一步,不知死活的月長老即使死了同伴也不知收斂,竟把在戰場上看到疑似申央的人的訊息告訴了巖枯。珞苓不得不把“奄奄一息”的申央接回王宮,向巖枯及眾人昭示女王的哥哥受到重創,性命堪憂。
有一點巖枯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重傷申央,他所看到的那個威力無邊的人,就是珞苓假扮的,雷洞中環境惡劣、視線模糊,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分辨出來。珞苓和申央合夥演了一場戲,申央假裝被珞苓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