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看著,一會兒電影結束了,他倆的手還緊緊地在一起攥著,手牽著手走出了電影院,好像忘記了還有她二嫂的存在,到了大門口人多燈亮,程啟琨趕忙鬆開手,他們三個有說有笑地往回走。次日梅豔冬跟程啟琨一見面,就說她二嫂誇讚他人很好,程啟琨恍然大悟:哦!原來她是讓她二嫂當參謀的,偷偷來相人的呀!
今年的徵兵體檢結束了,武裝部給參加體檢的工作人員每人發了一件禮品——保溫杯,梅豔冬拿著她的杯子不肯離開,在那裡等著程啟琨,見他也領了杯子,便湊過來看了看他的杯子,然後說:“咱倆把杯子換一下吧!我的杯子上是桂林山水畫,我不喜歡,我覺得你這個杯子上的仙鶴圖更好看!”程啟琨哪裡知道她來換杯子是有心的?便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可以啊!”一邊說著話,他倆就交換了杯子,她高興地說了聲:“謝謝!拜拜!”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了。
由於種種原因,他倆懵懵懂懂的初戀尚未真正開始便夭折了,這兩個杯子也成了紀念品,然而,誰知他倆的緣分在後半生,正是這兩個杯子讓他倆最終走到了一起,因此,這一對杯子還是他倆情感的見證。
臨走前程啟琨特意又去大青山上看了看,他對這座大青山真的有些留戀,這裡有他美好的回憶。兒時做的離奇夢又在腦海裡纏繞,不知自己小時候夢裡的情景怎麼會跟大青山有關?想了一會沒啥意思,他又開始吹笛子,悠揚的笛聲美麗動聽,伴著潺潺的溪水在山谷間迴旋盪漾。此時,梅豔冬一個人在山腳下小河畔悠閒地漫步回家,忽然,聞到了笛聲,她知道一定是程啟琨在山上吹笛子,這笛聲傳播著青年人對美好愛情的嚮往,這笛聲是一個青年小夥對少女的吸引,這笛聲撥動了她愛的心絃,這笛聲把她帶進了大青山深處。她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大步流星向山上衝去。她熟悉大青山的一草一木,小時候經常跟夥伴們一起到山上玩兒,採松仔,拾蘑菇。她循著笛聲很容易就找到了程啟琨,到他跟前,也許因因為即將告別,梅豔冬心情有些激動,只顧大膽深情地看著他,忽然腦海裡湧出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令她一下撲到了程啟琨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程啟琨一點精神準備也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他下意識地用自己寬闊的胸膛接納了她,張開雙臂輕輕的摟抱著她。以程啟琨的性格不是隨意亂來的人,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青年,他很激動,這是其一;其二,他不能拒絕她,要是此刻把她推出去恐怕會傷了姑娘的自尊。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享受著一個少女愛的擁抱,他明顯感覺到了她發燙的臉蛋和“咚咚”的心跳。一會兒,為了打破尷尬,他鬆開手,扶著她的雙肩輕聲說道:“這裡是你的家鄉,這座大青山你一定很熟悉,快帶著我轉轉吧!”“好呀!”她像一隻快樂的小鳥,牽著他的手東奔西跑,南轉北繞,觀樹賞花,遊山逛水,一會兒,到了山樑上一個平坦的地方,環顧四周,風景如畫,整個青山縣城一覽無餘。在大青山的東坡下,有很多蘋果樹、栗子樹,她指著山下一個村落的一片地方跟他說:“你看,那兒有棵高高的楊樹,樹上有個喜鵲窩,那樹下的瓦房院子就是我家。”程啟琨嘆道:“嗯!我看見了,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新鮮,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好家園。”她一會兒讓他看這兒,一會兒讓他看那兒,轉了一會兒,倆人都累了,她緊挨著他坐在一個大青石上,兩人盡情地呼吸著大青山這個天然氧吧的空氣,仰望著湛藍的天空,還有天邊那幾朵豔麗的白雲,欣賞著優美的山景,自由自在地聊天。他們是改革開放後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青年,對祖國未來有著美好的憧憬,也充滿信心;他們既不幼稚也不老成,有的是朝氣和幹勁。他倆聊著聊著,她突然轉過身來,跟他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們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看看日頭已經偏西了,她離家很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