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29日,早晨,渤海海面的東方明珠的甲板上。
兩位穿著軍便裝的年輕人,在甲板上已經抽了不少的煙。
一位瘦瘦的年輕人對另外一位長相很帥氣的年輕人說:“宋志宇,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瘦瘦年輕人把目光投向這晨霧瀰漫的海面,沒人看到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是,這條路是我們選的,所以我們必須走好。我可能還在部隊幹幾年,然後找找機會,你準備怎麼辦?”被稱為宋志宇的年輕人說。
“我想回部隊後先休假,回家想想辦法。”瘦瘦的年輕人說。
“王聳昌,你家在安東,盛產海鮮,從這上面下手,沒準以後成為商業大亨了。”宋志宇故作輕鬆的說。
“是想回去做這個,大享談不上,小康應該有可能!”王聳昌回答道。
這兩位年輕人是從某軍校退學的學員。
而退學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兩人身體複查不合格,而說起這事也讓人無語。
七月份,兩人部隊所在的駐地,經歷了一場據說是三十年以來最大的颱風,他們所在的是對駐島官兵進行保障的勤務中隊,而中隊是以小登陸艇為主的裝備。
小登陸艇吃水淺,靈活,可以在水淺的地方航行或登陸,但也有弊端,比如颱風來時,小登陸艇無法去錨地抗風,只能在港口內抗臺。
颱風當天又遇上天文大潮,海水漫上岸,小登陸艇水漲船高差點坐上碼頭,宋志宇、王聳昌也和其他戰友一樣,在水中時刻保護裝備的安全。
只是,宋志宇在這場颱風前獻了400毫升的血,在水裡泡了一天後,便高燒不起,去軍校時還是吃著藥去的。
王聳昌也沒好到哪兒去,也是一直髮高燒,兩人算得上是難兄難弟。
學校有複試,兩人的體育自然沒過,也成了淘汰的物件。
宋志宇的內心是崩潰的,一度想跳到校園邊的河裡,可是想到父母,咬牙堅持了下來。
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宋志宇、王聳昌,學員隊的隊長不得不派一人在後面跟著,但總會有不注意的時候。
宋志宇是十班,學員宿舍四個班一層樓,宋志宇他們住在三樓。
這天早上,吃飯號哨聲響過後,大家下樓集合吃飯。
精神恍惚的宋志宇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腦袋碰到了水磨石的角上,昏了過去。
這一碰,宋志宇竟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宋志宇這半生用他一位比較近的朋友說,半生不順半生崩潰。
重生前,宋志宇總結自己時,感覺是因為自己並沒有規劃好人生,可是有多少人的人生是規劃好的呢?
後世,宋志宇退回部隊後,轉了士官,幾年轉業後,去了京城。
一個人奮鬥,各種工作都做過,後來在一傢俬營企業工作了十幾年。
結果老闆太好為人師,不務正業,公司營業狀況一天不如一天,那場疫情的第二年,公司倒閉了。
沒有什麼n+1,老闆讓他一位親戚口頭通知,然後公司就沒有了。
宋志宇也想成功,這其間做過網站,做某音影片,做某紅書,只不過到最後都虧了,欠了一屁股債。
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當天要還多少錢,天天想著網貸什麼時候能還完,為這事還患上了重度抑鬱。
這天,宋志宇起來後想去公園溜達一下,就掃了個共享腳踏車,晃晃悠悠騎到一個路口。
等紅燈的時候,有個電話進來,宋志宇一接聽,就聽裡面有人說:”宋先生,我們是某安銀行的助貸中心,我們給您申請了一筆“
這時,宋志宇感覺自己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