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身上傷痕累累,又刺痛難忍,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夢裡起起伏伏情殤碎心。
“為何這樣對我.....”
夢囈一般的聲音,一滴淚悄無聲息從眼角滑落,溼了枕巾。
花顏隱匿氣息藏在暗處,看到傾心如此傷心,她剛要出現,忽然察覺到一股異樣,連忙退了回去。
窗外一縷幽風飄了進來,淡淡光芒散去,一黑衣男子從光華里走了出來,藉著月色才看清是誰,竟然是白榕澤?
花顏冷冷勾起了唇,一邊棄傾心而去,一邊又關心傾心,到底想做什麼?
白榕澤看向床上的女子,一聲嘆息自唇邊發出,怕驚擾了她,他用靈力在其身上一揮,使其徹底沉睡了過去。
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走向她身旁,挽起她的衣袖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後藉著月光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痕,他眸色冷了下去,又一聲無奈嘆息落下。
他的婚事早已註定,根本沒辦法給她任何保證,所以在發現她的身份是誰後,他為了避開這段感情,去了狐界。
本以為這次的遠離,會讓她主動離開,從未想過,她對他心意如此深。
而曾經讓他看不上的九顏,一躍成為了上清神女,其神格位於神尊同貴。
過去九顏見到他,一雙眸子亮如星辰,現在看到他,客氣有禮,跟從前真的是判若兩人。
一個人的轉變竟然會如此大?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多次想去在探究一二,卻總是找不到人。
為了延續血脈,他不惜犧牲一切,卻等來了一句婚約作廢。
等他頹然的回了九幽,便被父王關在東宮,不得詔令哪裡都不準去。
經過多番打聽,才知曉一件事,傾心被抓了,身份也被扒了出來。
白重當年機關算計,最後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而他本人也被抽走了靈骨,一身修為盡數散去,自此流放九幽之外,再也沒有膽子回來。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父王還對此仇恨,原因是白重親手害死了父王的母妃,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是很難拔除。
現在朝堂上下,都是大臣請奏,讓父王放了她。
父王對於異族的痛恨,已經深入骨髓,是不可能放過。
所以今夜他設下迷霧,讓看押他的靈衛都昏睡過去,他才能有機會出來。
“對不起,日後我定會補償你。”
白榕澤低聲道了一句歉意,然後俯身將傾心抱了起來。
走到門前用靈力開啟了,抬腳跨步出去,一抬眼前方開始有火把映照過來。
沒一會,一眾靈衛高舉火光將他跟傾心圍困在中間。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一道男人怒喝聲音從人群裡傳出。
白榕澤看到他出現,微微皺眉,他記得父王明明已經睡下,可眼前的人衣襟整齊,可見未曾睡眠,那他之前設下的計謀.....
“把她給孤放下!你那點小伎倆,孤還不放在眼裡!”
白裡面含冷意,他走到白榕澤面前看向他懷裡的女子,冷聲說:“就算你跟九顏的婚事作廢,她也沒資格做你的太子妃!你難道忘記你祖母怎麼死的嗎?若不是異族設下埋伏,何至於讓她慘死!異族都該死!你想留她一命,孤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留了她的命,現在你還想帶她去哪裡?”
“我沒有忘記!但是白重犯下的錯,關傾心何事?!那都多久了的事了?父王那都過去了,我們放下好不好?傾心她是無辜的,她的身份可是帝女的靈獸,我們不以上賓之禮相待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封她神力,讓她墮成一個凡女?您如此待她,她可有半分不滿?這些年來,若不是真的愛慘了兒臣,她怎會忍那麼久?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