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襲黑衣如墨,遮不住的卓爾不凡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他眼眸深邃銳利,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的臉上帶有半面鐵具遮面,讓人看不真切他真實的樣子。 他這一身裝扮,鳳溪感覺有些眼熟,她仔細回憶一番,突然一段記憶想了起來,那是她八歲那年看到的男子。 那時的他同樣一身黑衣,鐵面遮面,看不清容顏,可不知為何,鳳溪卻能肯定是他。 鳳溪微微驚訝:“竟然是你。” 東玄墨蹙眉看她,她變了,一襲紅衣映著她的臉如桃花,身上的銀白戰甲滿含冷意,她眸光顧盼生輝,紅唇皓齒,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漠然清冷,眉宇間的封印此刻顯露出來,那是他給她留的印記,她果然還活著..... 東玄墨眸光微閃,他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只覺抱著個燙手山芋一樣,他臉色微沉了下來。 “把她交給我。” 東玄墨不言:“.....” 鳳溪見他不答,也不著急,她收起靈劍,來回走動,有些耐人尋味道:“呵,看來,你也想與我為敵。” 東玄墨眸光微暗,他為了找她幾千年,怎可能會與她為敵?只是這蘿拉終究還是神獸的子孫,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她還不能死。” 東玄墨眉頭微皺,他將蘿拉扔給了玄武,道:“帶回去。” 玄武用背部接住了蘿拉,它回頭檢視了一下,見其傷的太重,微嘆:“是。” “等等,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 鳳溪一雙眸子好似洞察一切,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具男,隨後低聲呢喃:“看來,今日這一戰,非戰不可了!那麼,請拔劍吧!” 鳳溪幻化靈劍,凝眉看向面具男子,她身後無人為她,她只能自己親自動手。 她眼底的悲哀,是那麼明顯,曾經他明明很多次看到過,卻沒一次去認真看。 這一次她再次用如此眼神看他,他心裡哀痛很是苦悶。 東玄墨緩步走上前,想要更加靠近她。 “汐兒不可!” 花珏見此情況急忙出聲制止,他飛身至她面前,抬手拿走了她手裡的劍。 鳳溪抬眸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花珏隱晦搖頭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花不汐?汐兒? 東玄墨眼神冷冷看向花珏,那句汐兒,也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一直找不見的人,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而他一直都不知道。 這天下能讓花珏如此在乎的,除了那兩個女兒,就沒有其它。 花不盈他是見過的,唯一不曾沒見過的,且深藏多年的,只有那位傳說中的大小姐花不汐。 好啊,真好,甚好! “花珏。” 花珏聽到東玄墨叫他,臉色黑了。 他本來就進了兩難境地,儘量讓他們不要遇見,卻沒想到還是叫他們相遇了。 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從剛才就感覺不對勁,鳳溪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看,沉聲道:“原來你們認識…..” 花珏認真道:“汐兒不管我與他關係如何,我只站你這邊,你要記住,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爹爹永遠是你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該來的,終究會來,花珏知道他已經瞞不了多久,從發現花不汐就是他一直尋找的人,他就開始計劃了,要將花不汐徹底送的遠遠的,這樣她才安全,才能保她安全。 他們二人的緣分,怎麼斬都斬不斷,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不行。 鳳溪有些懵,她不解他為何有此一說。 花珏沒有解釋太多,隨之看向東玄墨道:“你若不想她恨你,就讓那個女人交出她要的東西。” 蘿拉的身上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如此緊追不放,除了幽蘭神草之外,似乎已無別的,想到此處,東玄墨瞥了一眼玄武,昂首示意它交出來。 玄武身體抖了抖,它說:“尊絕無可能讓人傷害到蘿拉,你們若想強取,除非尊死!” 花珏沒理玄武,他眼神看著東玄墨,認真道:“那個女人拿走了汐兒兩樣東西,她來取走,有何不妥?” “即是她的東西,拿走便是。” 東玄墨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統共是他親自遭下的孽禍,她來取走,無任何不妥。 看到東玄墨的認可,玄武神色一冷,它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尊說過,若想取走,除非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