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活命罷了。他們……他們追不上,應是我撒在他身上那些靈粉的緣故,並非守衛之過,不該受這重罰。”
“哦?”赤夜央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這是自首勾結賊人,甘願領罰了?”
姜燕燕一驚,連忙否認道:“我沒有勾結!只是自救!至於那瓊林,是為了甩開大王子,才會誤入的!”
便見赤夜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姜燕燕急了,聲音都大了起來,反問道:“我一個準太子妃,與賊人勾結做什麼?於我有什麼好處?”
“小王君若是怪我助賊人逃脫,要罰我,我認!但要誣我與賊人勾結、與大王子有牽扯,那我是斷斷不會屈招的!”姜燕燕沉了臉色,她做過的她認,可也不想被無端冤枉,特別還是與赤夜辰搭上邊的!
“你自恃身份,料本君不會罰你是麼?”赤夜央聽了突然變了臉色,渾身似乎都散發著怒意,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本君暫時確實不會拿你如何,但錯必罰之,不論緣由!所以你往後最好安分守己,免得再讓人代你受過!”
說完,他掃了那守衛一眼,守衛二話不說,立即退了下去。
這話正戳到了姜燕燕的痛處,她曾也以為,靈力是她自己的,要如何處理是她自己的事,可原來她錯信一人,擅行一事,都是會殃及旁人的!
她神色黯了下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還夾雜著些委屈。
赤夜央見她半晌無話,冷笑道:“人貴自知,沒那能耐,就別趟渾水,別惹渾人!”
姜燕燕一怔,聽出赤夜央意有所指,她心中煩亂,本不想多解釋,可瞥見正一臉憂色看著她的浮夢,突然覺得還是解釋清楚一些比較好,生怕赤夜央誤會猜忌之下,又遷怒旁人。
她理了理思緒,耐著性子道:“先前我外出遊玩時曾不慎落水,被大王子所救,但我當時不省人事並不知情,事後也未曾相見。今日在太后處,我是第一次見他,出了康寧殿,他非要送我回寢殿,我可是時刻謹記自己準太子妃的身份,不想與他有什麼瓜葛,才想著避嫌!誰知道他竟一路追……”
說到此處,姜燕燕突然靈光一現,不由頓住了,回想她一路遇到侍衛的位置,豁然明白過來,自己是被赤夜辰故意“追”入瓊林的!
好個赤夜辰,再來一世,竟這麼快又被他給算計了!
“是大王子!”她忍不住咬牙切齒道。
赤夜央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但其中的吃驚及憤怒十分純粹,不似做作,他稍稍鬆了鬆目光,道:“不管怎樣,大王子也算是救了你兩次,聽聞靈遊族義形於色,最是知恩圖報。”
姜燕燕心裡本就起伏不快,乍猜到自己又被赤夜辰利用,不禁憋出了惡氣,眼下被赤夜央這般三番兩次地試探,忍不住有些煩了,沒好氣道:“小王君不必含沙射影,我們靈遊族的義可不是用來利用的!這一回我著了他的道,也算扯平了上一回的恩,我是準太子妃,會時時刻刻牢記這一點,也請小王君記一記我這身份,若我今日真被小王君一箭射死,那大王子才是賺大發了!成王敗寇,佳話還是笑話,還不是勝者說了算?”
她揚著頭一口氣說完,倒覺心裡這口惡氣散了不少,轉念一想,如今她和浮夢還困在這東宮,怎能被別人三兩句一打擊,就這麼洩了氣?!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片刻間已一掃低落,將散落在額前的秀髮隨手一撩,正露出了額頭上的傷口,此刻還滲著血。感覺到鮮血順著額頭流至羽睫,她只是眨眨眼,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仍柳眉倒豎地瞪著赤夜央,皓齒明眸,看上去明媚而張揚。
“郡主!你的傷……”
浮夢卻大驚失色,取出帕子替她細細地擦著血漬,心想這黎國太子,她打也打不過,頂撞又怕會連累姜燕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