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想去看看!”
赤夜央掃了眼她的腳,剛想說什麼,便見她已換了副面孔,皺著眉頭嘟著嘴,眸中溼漉漉的,巴巴地望著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映在他眼眸裡,揮之不去。
“就帶妾身去看看嘛,靈遊族沒有靈獸,妾身可好奇了。”若不是淳于妁還捏著姜燕燕的腳,她幾乎就要拉著赤夜央撒嬌了。
“靈獸比猛獸更甚,你那膽子,不怕麼?”赤夜央挪開了視線,乾巴巴問道。
姜燕燕頓時就想到了啟國上將軍的青豹子,臉色稍變,咂了咂嘴,喃喃道:“那慕青的青龍確實兇猛可怖……”
這麼一想,這靈獸倒也不是非看不可。她正要就這麼算了,卻聽赤夜央突然改了主意:“那青豹子算什麼!等你腳包好了,本君就帶你去開開眼!”
看來這小暴君受不得激將,姜燕燕暗暗搖頭,不過赤夜央都這麼說了,這下不去也得去了。
那赤炎其實是一頭白虎,額間一簇赤紋如火,因此被稱為炎虎。比之那青龍確實個頭更大、更強壯,站起來竟差不多與姜燕燕齊高,虎視眈眈的樣子,即便眼下正身處籠中,仍叫人不寒而慄。
也不知是不是覺出自己正在被人參觀,它此刻看上去似乎有些暴躁,衝著姜燕燕及抬著轎輦的轎人們呼哧,時不時還用利爪敲敲青銅虎籠,發出刺耳聲響。
姜燕燕坐在轎輦上,抓著扶手的手緊了又緊,盡力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害怕,不是平白讓那小暴君看了笑話?
可她瞥了一眼倚在籠邊的赤夜央,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眼裡似是就帶著嘲諷的笑意。
“別怕,有本君在,它不會傷你。”
姜燕燕揚了揚脖子,坐直了些許,想要挽回些顏面,咬牙道:“妾身哪有害怕,它不是關在籠中麼,總不能跳出來咬妾身……”
可她話音未落,便見那炎虎突然往籠柱上一衝,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姜燕燕便是一通吼嘯,將她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雙手緊握,幾乎要將手指絞弄折了。
便在此時,赤夜央拍了拍籠子,虎嘯立止。
“靈獸可聽得懂人話,叫你總是口無遮攔,它可不會慣著你。”赤夜央道。
姜燕燕張了張嘴,終是不敢再亂講話,鼓了鼓腮幫子,訕訕道:“它倒是聽小王君的。”
赤夜央勾了勾嘴角,湊到赤炎面前,小聲說了句什麼,姜燕燕沒聽清,又見他令轎人們將轎輦抬近些。可轎人方才也被嚇得不輕,眼下能抬住轎輦已是勉強,哪還能再湊近?
轎人們抖著腿不敢動,眼見赤夜央要黑臉,姜燕燕連忙擺手道:“妾身可不敢靠近,不敢不敢,小王君饒了妾身吧。”
赤夜央卻突然走近,命轎人放下轎輦,隨即將她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姜燕燕一聲驚呼還未出口,就已被湊到了虎頭前,生生將另一聲驚呼卡在了喉嚨裡。不過這回赤炎倒沒再嚇她,只是湊近了在她身前嗅了幾下。
饒是如此,姜燕燕還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不自覺地往赤夜央懷裡靠,一時都有些後悔沒帶上浮生,不過浮生能不能驅使得動靈獸,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不知赤夜央到底要做什麼,就這麼抱著她默默杵在虎頭前。她不敢催也不敢動,只好縮在他懷裡,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她突然就發現,這小暴君應該也沒表面上看上去這麼鎮定,這心跳不也快了不少嘛!
姜燕燕暗自腹誹,猛獸面前,可不是憑誰都會緊張!她偷眼瞧向赤夜央,卻恰巧撞上了他的目光,不過兩人目光剛一相觸,赤夜央便別開了眼去。
他清了清嗓子,問赤炎道:“認明白了?”
赤炎呼哧兩聲,似是在回應,赤夜央點點頭,便將姜燕燕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