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的侍從的話。原來空蕩蕩的外殿,此刻擺滿了物件擺設,而哪哪兒都綁上了紅綢。
比起殿內殿外烏泱泱的侍從,赤夜央的侍女倒不多,其中一個便是夕月夜姜燕燕在赤夜央輿車上看到的那個。
她見赤夜央進殿,連忙上前為其淨手,替他換下了外袍,又套了件披衣,動作一氣呵成,熟稔至極。而後一轉身,瞥見了姜燕燕身上赤夜央的斗篷,她目光一滯,隨即帶著詢意看向姜燕燕:“側小王妃,婢侍收一下斗篷。”
姜燕燕挑了挑眉,解下了斗篷,還沒交給她,已被一旁浮夢順手接了過去。那侍女眉頭微皺,就要從她手裡取過,不料浮夢正巧側身對姜燕燕驚呼:“側小王妃?!郡主,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姜燕燕心中叫苦,礙於赤夜央及一眾宮侍在場,不便多說什麼,只好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就是得了個新身份。”
浮夢聽了,臉上驚意不減,反添了些憂慮,姜燕燕正要再安慰兩句,卻見赤夜央那侍女忽然出手,想要將斗篷從浮夢手中取過去。
然而浮夢常年習武,被這麼突然來一下子,下意識就一手緊拽著不放,一手猛地推了那侍女一下,將她給震了出去。那侍女踉踉蹌蹌倒退了好幾步,恰好摔在了赤夜央面前。
浮夢一驚,連忙想要去扶她,卻見她掙扎著跪在了地上,請罪道:“婢侍失儀,小王君恕罪!婢侍只是想替小王君收一下斗篷。”
姜燕燕皺了皺眉,拉上了還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浮夢,一起跪在赤夜央面前,道:“小王君恕罪,妾身侍女並非有意。”
浮夢見狀,雖不明所以,但姜燕燕做的事她從不質疑,也連忙給赤夜央磕了個頭。
赤夜央盯著姜燕燕看了一會兒,又是沒頭沒腦地來了句:“你倒是適應得快。”
不等姜燕燕反應,他已一把摟過她的腰,將她帶了起來,摟在懷裡,對那侍女及浮夢擺了擺手,語氣不耐:“下不為例。”
赤夜央箍得很緊,姜燕燕掙扎了幾下沒掙開,只好將臉儘量別開,不埋在他懷裡,她見浮夢及浮生都變了臉色,怕他們衝動之下惹惱了赤夜央,勉強對他們擠出了個微笑,道:“去將長靈殿所有宮侍都喚來,我有話要說。快去!”
他們從不忤逆她,便出去喚人了。赤夜央對著殿內一眾宮侍道:“這巴掌點大的地方,不用那麼多人伺候。”
說著,他隨手指了兩個侍從、一個侍女,道:“你們幾個留下。寒夏,著幾人在長靈殿外。”
“是!”
姜燕燕被這應答聲嚇了一跳,才發現這寒夏便是當初遭她連累的那個侍衛首領,也不知何時進到殿中的,又或是一開始就在。
“其他人就都回東宮吧,這裡也住不下。”赤夜央擺擺手道。
留下的宮侍中,取斗篷那侍女卻不在其中,她面容楚楚,對赤夜央道:“小王君,婢侍……”
“本君瞧你應是有些傷著了,也回去養著吧。”赤夜央道。
那侍女連忙分辯道:“婢侍無礙的,只是……”
然而她話未說完,赤夜央的眼神已冷了下來,將她後頭的話也凍了回去。那侍女垂下眼來,輕聲稱是。
於是除了留下的幾人,殿內宮侍眨眼間退得乾乾淨淨。而這時,長靈殿的宮侍都被帶了進來,蓮酥走在最前頭。
姜燕燕稍扭了扭身子,發現動彈不得,好在宮侍們都低頭垂目的,她只好清了清嗓子,對他們道:“從今日起我就是太子側妃了,以後莫要錯了稱呼。小王君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在此期間凡事以小王君為先,務必好好伺候,其他一切如常。”
眾人應諾,赤夜央顯得有些不耐,道:“聽明白了還都杵在這做甚?想觀本君的洞房花燭?”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