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些本地土著大多一臉鄙夷的看著這些悲憤莫名的華人,有些人甚至還在談笑風生,大肆喧譁,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和“你能耐我何”的優越,更有幾名遠遠蹲在旁邊的青年一臉玩味,看向那三戶華人家庭的眼神充滿暴虐和回味。
從表面上看,這三戶華人住宅的房屋質量要明顯好於那些本地土著,不僅門庭院落齊全,而且窗明几淨,磚瓦齊整,和那些本地土著居住的黑濛濛低矮茅草房形成鮮明對比。
買房置地安家落戶,這本來是華人的優秀傳統,但沒想到在婆羅洲卻成了指引那些不法分子的下手的明燈。
場中,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兩名西裝革履的殖民地官員正在處理。
剛剛看到這個場景,就令張添壽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都有作案嫌疑,但所有的本地土著都是站著的,而那些身為受害者蒙受屈辱的華人則是全部被勒令蹲下,連站立的資格都沒有。
公平?
呵呵!
當一溜三輪摩托疾馳而來的時候,村口一干人等都在扯著脖子張望。
當然是面色各異。
華人們像是見了親人一樣眼圈發紅,警察灰溜溜的滾遠,殖民地官員拍著腦門發愁,那幾名剛才還遠遠蹲著的土著青年想偷偷溜走,卻又被那幾名警察連打帶踹的趕回來。
只有哪些婦孺還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們不知道這些三輪摩托代表著什麼,發生在泗水的慘案還沒有傳到這些訊息封閉落後的農村。
實際上但凡訊息靈通點的,都已經知道了發生在泗水的慘案。但問題是就有些個不信邪的,刀不架在脖子上就不知道死活,
但當這支傳言中殺人不眨眼的部隊風馳電掣般趕來的時候,終於還是有人恐懼。
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華人,已經不再是無依無靠任人欺負的華人,當華人遇到不公正時,會有人為他們出頭,為他們求一個,或者是討一個公道。
當看到這支來自法國的“僱傭軍”的時候,殖民當局的官員非常頭疼。
當面對華人的時候,殖民官員或許能把擺下架子、抖抖威風、打打官腔什麼的,但當面對同樣是來自歐洲的法國人時,雖然也是一樣的黑頭髮黑眼睛,但這個官腔就是打不起來。
荷蘭人在法國人面前打官腔?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倒過來還差不多。
當然了,守護殖民地是這些殖民官員的職責,他們當涉及到殖民地事務時,殖民官員只能打起精神迎上去。
“先生們,下午好。”殖民地官員態度端正,看來法國距離荷蘭真的很近,這名殖民地官員的法語說的不錯。
張添壽他們身處荷蘭人的殖民地內,自然不會身穿外籍軍團的制服,也不會掛軍銜,那樣會引發外交糾紛,因此張添壽他們都穿著來自“獵人服飾”的戶外服裝。
這樣看上去倒是異常的精神,比藍灰色的法軍制服上身效果好得多。
“您好,先生,聽說這裡發生了點意外,我們受人聘請,過來處理一些糾紛。”張添壽言語間就置身其中,成為局內人之一。
從摩托車上下來的張添壽有一個下意識的抬手動作,這是敬禮的先兆,好在張添壽及時忍住,沒有給殖民地官員發飆的機會。
“僱傭?能不能問一下,誰僱傭了你們?”殖民地官員頭大如鬥,看著三輪摩托車上黑洞洞的機槍口,忍不住開口抱怨:“還有,誰允許你們裝備的這些槍支?按照法律規定,東印度境內所有人均不得非法持有槍支,你們現在這樣是違法行為知道不知道?拜託請你們收斂一點。”
殖民地官員現在真正是秀才遇到兵。
張添壽不置可否,撇著嘴從殖民地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