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樂些。”
“我是怕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倒也是,你一個人自由散漫慣了的。”厙太太體諒地說道,“哦對了,我買了點鱈魚,你想我怎麼做?你好像只吃酸菜魚味料的哦?”
“你知道還問呀?”厙世炎笑著將鑰匙送入鎖眼。客廳內,厙世涼正穿著件西服研究如何打領帶,見到厙世炎進門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臉釋然地走了過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運動型的麼?”厙世炎不太適應地抓了抓頭。
“志豪說週末的晚宴不可以穿便裝,因為比較正式。我想了想,不能給你丟臉。”
“什麼晚宴?”厙太太好奇地問道,“世炎你為什麼自己不去?”
“我有點事需要處理,抽不出空來。讓志豪他們帶世涼見識見識不是挺好麼?”厙世炎伸手替弟弟打上領帶,順便理了理略有褶皺的西服,“明天去理髮店修短些,可以精神許多。”
“跟你一樣麼?那要花多少錢啊?”厙世涼斜睨著兄長,小聲問道。
“男人這麼在意髮型,看著就噁心。”厙父在一旁冷冷說道。
“眼不見為淨,沒人要你看啊。”厙世炎故意走到櫥窗前,對著內裡的鏡子認真地擺弄起頭髮,他向來十分注重自己的髮質與髮型。忽然間他似想起了什麼,走進自己的房間,取出了當時他出席這場晚宴的西服交至厙世涼手中,“試試看能不能穿,可能更合適些。”
“哦。”厙世涼換下原先的套裝說道。
厙世炎不予回答,默默等待厙世涼穿戴完畢,不由地在心中感慨,年輕俊朗的弟弟會比他更加引人矚目,只是神態上尚缺乏些許成熟氣質,而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變的。當然,依照厙世涼的性格,即便遭遇再多人情世故,也不可能變得像厙世炎這般。
手機鈴聲響過,厙世炎開啟簡訊,不禁深鎖起眉頭——印象中,官宇不曾在這個時候約他單獨見面。一種古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與華辛琪有關。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話音未落,人已走出房門。
小區的花園內,官宇正靜靜地坐在休息區石椅上,在聽見身後熟悉的腳步聲後,雙手支撐著石桌站立起來。厙世炎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清晰地感受到氣氛的緊張、窒悶,甚至於,他發現官宇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子還帶著一絲顫抖。
“這麼急著找我出來到底——”厙世炎毫無防備,頓覺眼前一陣暈眩,劇烈的疼痛過後整張臉開始麻木,口中佈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身子則因巨大沖擊幾個踉蹌向後跌撞至健身器械的鐵桿上。輕輕搖晃了下腦袋,他盡力保持起平衡,然而來不及站穩腳跟,面頰與小腹又先後迎來重拳。這一次,他徹底跌倒在地。
“你還手啊!為什麼不還手?”官宇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憤怒地吼道。“我把你當朋友,當知己,可你呢?你跟琪琪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回答啊!”
“鬆手。”面對比自己高出近十公分的官宇,厙世炎只是將目光投向一旁淡然說道。
“你混蛋!”話間,又是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要不還手,就給我把話說清楚!”
“鬆手。”厙世炎冷靜地重複著之前的話語。
“那就說啊!說你是怎麼個無恥的!”
“你有完沒完?”
“畜生!”官宇鬆開手,讓對方再度順勢倒地。
“力氣倒是不小。”厙世炎單手撐地坐起身,吃痛地摸了摸嘴唇,手指上沾滿了鮮血,“還打出血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過癮?”
“我要聽你的解釋。”官宇正色說道。
“怎麼,還不依不饒了?”厙世炎扶著身邊的欄杆站了起來,腦海裡浮現出尹志豪為妹妹出頭的情形,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