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煩人的鳥兒。
一大早,墨老二便頂著一對紅腫的眼睛以及眼睛下那一團烏黑的眼圈離開了農家樂的房間。山裡面的早晨是很冷的,而墨老二穿的還是一件半袖褂子。這件褂子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件,畢竟那件已經穿不了了。這件褂子也不知是弓長羽他們從哪弄的,還是白色的。不過,墨老二也沒多說什麼,接過褂子就穿了起來。畢竟,他自己沒帶衣服來,而身上的衣服又穿不成,如果不穿這褂子,難道要自己裸奔嗎?
在早上涼人的晨風中等著公交車的墨老二,身上的雞皮疙瘩實在是太壯觀了。不過,也沒等多長時間,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公交車就來了。
早上的公交車沒有多少人,更何況他們這兒還是山村。但是,人雖不多,位置卻也不多。等女生都坐滿後,已經沒有位置了,所以男生就只好站著。
墨老二有一個弱點,就是暈車,尤其是公交車。所以他不敢站在後面,他站在了前面。也就是前門上去司機後面的欄杆處。
車子離城裡越近,車上的人越多。慢慢的墨老二他們班的男生都被擠到了後面去了,而原先坐在前面的女生,因為要給老弱病殘孕讓座,也都起來站著,並跟男生一塊兒被擠到了後面。只有墨老二還在前面。
一夜沒睡,再加上前一天巨大的運動量,所以才一上車,墨老二就感到一陣睏意。公交車上,人越多,話就越多,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墨老二來說,不算什麼。畢竟是經過十幾年教育的人,都能在課堂上睡著,在這小小的公交車上這又算個什麼事。不過,公交車上人一旦多了,有句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墨老二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張開眼睛。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一頭五顏六色的毛髮的青年。只見青年瞪著墨老二,他的一隻手在墨老二的面前伸開手掌。墨老二本來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人拍醒,心情本身就不好了。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墨老二這人有個習慣,那就是剛剛醒來的時候,腦子會比較遲鈍。所以他一時糊塗,不知道青年的意思。然而,這在青年的眼裡,就不是墨老二糊塗了,而是墨老二不給她面子。
有句話說在年輕人之間很流行,那就是頭可斷,髮型不可亂;血可流,皮鞋不可不擦油。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死了,也要必須要面子。年前人有多注意面子。舉個例子,對於那種小青年情侶,你只要對他們說他們的物件好醜之類的話,那麼聽了你話的小情侶的分手率那是槓槓的。閒話少說,回到公交車上。
對於墨老二不給自己面子,小青年是很惱火的。而對於惱火的人需要瀉火。所以小青年就掏出了褲子裡的刀子,並拿刀子指著墨老二。青年的本意是想嚇嚇墨老二,但是墨老二卻不這樣認為。而剛剛醒來的墨老二,相對於腦子來說,他的身體更清醒。所以他做了一個讓小青年更沒面子的事。他一把奪過青年的刀子,在手上把玩。
墨老二的腦子這時真的是糊塗到家了,因為他竟然把手裡的刀子還給了青年。這下可好了,這對於青年來說,是**裸的羞辱啊。所以,怒火中燒的青年才一接過刀子就向墨老二的肚子刺了過來。墨老二腦子糊塗,身體卻不糊塗。
血在公交車的地板上流淌著,慢慢的順著地板的縫隙,滴在公路上。
公交車上的人靜靜地看著墨老二,也不只是誰大叫一聲,整個公交車的人都叫了起來。也是由於他們的喊叫,墨老二才完全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他,看著面前地板上躺著的青年,他頭都大了。這他媽叫什麼是啊。然而,車上人的對話,讓他的頭大上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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