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復秋的老子任老爺子,當年和上官誠那可是明裡暗底互別苗頭的主,如今大權在握,何曾受過這等氣,當下便將妖后的名頭冠到才第二回當朝的上官敏華頭上。
“這樣就算是妖后?任尚書的承受能力太弱了些。”上官敏華毫不以為意,她上朝聽政的日子並不定期,端看周承熙地需要程度。隨著肚皮一日日大起來,她愈發懶得去聽罵。在永樂宮看看慶德帝送來的摺子,等待生產的日子還算順遂。
臨盆前,她聽從醫正地話在御花園多多走動。日頭正盛,花好人好景也好。透過繁盛的花簾,一位撫淚憂傷地美人隔湖而立。玲瓏非常盡責地彙報:“應采女,長公主府上的舞姬。”
上官敏華心裡有數,就是那位欲入主“未央宮”的宮女,長公主千挑萬選送到周承熙龍床上。據說最初很是得寵。前段時間,長公主甚至有意將應采女的名字改做應子夫,只待此女一舉得男便將她拱上皇后寶座,上演漢武后宮奇事。
嗡地左邊忽然飛來好大一群蝴蝶,異香浮動,隔江仍然嗆鼻。
“柴達寶林,北郡開市地方官員進貢的異族美女。”玲瓏又提點道,呂明望在附近戒備。
最近三個月來,這位柴達寶林在內宮風頭最盛。不僅一腳踹掉了舊寵應才女,同時把一票江南細腰美女盡數踩於腳下,獨霸龍床。至勝法寶據說同樣是一曲豔舞。
應采女與柴達寶林這兩位前後舞林高手狹路相逢,分外眼紅。眼看一場後宮潑婦罵架就要開鑼。右邊走來兩位嫋嫋貴婦,其中一個腹部微突。約莫有四五個月地模樣。
這兩位無需玲瓏介紹,上官敏華也是認得的。她只奇怪以江氏任氏兩位的身位地位脾性,和那兩位舞姬出身的女人有什麼共同語言?
湖那邊,任氏身邊的宮女上前教訓兩位舞姬,應采女忍氣吞聲,柴達寶林的脾氣就和她用的香料一樣嗆人,儘管華妃身邊貼身宮女的品秩都比她高,柴達寶林也不顧,叉腰罵回去。她這樣沒有規矩,自然引得高等宮女的教訓。
柴達寶林新近得寵,她身邊也養著一幫子趨炎附勢之輩,不等柴達寶林發火,衝上去就給那高等官女一個巴掌,這一打便亂了套,兩邊宮僕扭打起來。
隔著湖,上官敏華瞧著直打哈欠。正待她要轉身離去時,那個唯唯諾諾地應采女,竟趁亂出手推有孕的江氏下湖,從側面看,似乎是柴達寶林錯手。
上官敏華頓時清醒了,她眉一擰,道:“還不去救人!”
玲瓏蜻蜓點水掠過湖面,江氏的裙襬剛沾到水,就被救回湖畔,不過虛驚一場。玲瓏確定她無傷後,飛身掠影再次回到上官敏華身後,未站定,便被不知何時現身地慶德帝一腳踢進湖裡。
水聲響起,對面那些女人也消停了,瞧見了冷顏的慶德帝,驚喜有加,紛紛走過湖橋,依次向皇帝行禮,江氏一副驚魂未定狀,扯香帕抹淚,她地好姐妹任氏高聲控訴柴達寶林恃寵為驕,欲圖謀害皇帝子嗣。
周承熙面無表情地應了,不等把罪狀坐實,柴達寶林用香帕捂住臉,撲到周承熙處,半掛在他身上,不停地用傲人而豐滿地雙峰擠壓,紅豔豔的雙唇耀眼得過火,嬌柔地聲音幾乎讓人酥軟了骨頭。
她也不說自己被冤枉,只說她身為皇帝的女人,被華妃的宮女欺負。
周承熙冷著臉,大掌伸出,將這隻八爪魚從身上拉下來,看也看甩到石子路上,也不聽柴達寶林惹人憐惜的嬌嗔聲。
這只是後宮嬪妃爭鬥很尋常的橋段,但是,看周承熙向江氏走去的模樣,上官敏華心底忽然發起冷來,她有種感覺,周承熙處理此事的手段必定雷霆萬鈞,讓人不能承受。
“還沒生就拿它做文章,那就不要生了!”
周承熙不笑的時候很可怕,但他笑起來更嚇人。江氏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