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這是何意?”府尹被張瀾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渾身驚出一層冷汗,隨著一陣冷風吹過,他頓時醒酒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府尹這紫竹堂殺氣太重,張某有些害怕罷了!”張瀾笑著跨過府尹的餐桌,一屁股坐在寬大的坐墊之上。
“來來來,你我同飲,同飲!”說話間張瀾手上發力一把將府尹拽倒在身邊。
“來人!”府尹摔倒在地,口中大聲呼喝。
砰的一聲,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大堆甲士湧入大廳,驚的眾人驚慌失措。
“誒!美人受驚了!”張瀾戲謔的看著一眾歌姬花容失色抱在一起哭成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本世子還是提醒你們,再出聲擾我清靜,本世子是會殺人的!”
張瀾正襟危坐,口中順著血腥的話語。雙目淡漠的盯著場上的歌姬,眼神之中哪還有半分迷戀?
“世子太粗暴了些,也太莽撞了些。”府尹用力嘗試幾次,但是張瀾的手如同鐵箍一般,牢牢卡住他的手臂。
“哦?此話怎講?”
“鎮南侯早就偷偷摸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總體為人還算謹慎。老夫一直也未曾抓到什麼致命的把柄。”
“鎮南侯顯然打算徐徐圖之,等到聖臨之時天下大亂再出頭劃地自治,南降南蠻,西拒荊州,北伐徐州。是否?”
張瀾面無表情的看著侃侃而談的老頭子,闖進門來的甲士弓弩已經嘎嘎上弦。冷硬的箭頭指著他的心臟。
饒是他這般曾經在戰場上見慣生死的人物,也不由的心中一顫。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府尹大人,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免得受那牢獄之災。”
“本世子剛剛飲過幾杯。受不得驚嚇,還請諸位莫要亂動,以免血濺當場!”張瀾手中出現一把散發著幽幽綠芒的匕首。
為首的將軍不為所動,眉頭緊鎖的盯著府尹。手中長刀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看來是來。但凡鎮南侯有些野心就會按照此等方略執行。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你怎麼會在此時動手呢?”
現場一片混亂,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被匕首抵住的府尹反而冷靜了下來。
毋庸置疑,府尹是一個聰明人。與鎮南侯的交鋒中他已經隱隱找到了鎮南侯的把柄。
透過對上一屆府尹留下的爛攤子的梳理,他已經在向著軍備方向盤查了。若不是鎮南侯盤踞揚州城多年,與鄉紳士卒盤根錯節。府尹早就將鎮南侯連根拔起了!
“府尹大人,事到如今你就別猜來猜去了。痛快一些,要不要來我軍麾下。揚州府尹之位還是你的!”
“我怕就算做了你家府尹,也不能長命吶!”府尹長嘆一口氣。
“鎮南侯出事了吧?”
府尹看著張瀾忽然變得有些蒼白的面色不由得嘆了口氣。
“若是鎮南侯還在,你也不必兵行險招來一個單刀赴會。”
“若是我知道鎮南侯出事了,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我面前!”
“成王敗寇,不管如何,今日淮陽城是張某囊中之物了!”張霖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父親的死亡讓一副千鈞重擔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對外,自己必須趕快拿下淮陽城。不然父親兵敗身死的訊息一旦傳來,府尹必然會對自家下手。
之前出於鎮南侯的忌憚,府尹做事總是畏手畏腳。但是面對自己的時候,他一定會用雷霆手段斬草除根。
對內,那些最忠誠的那一批將軍都已經被父親帶走了,剩下的自己沒有把握壓服。因此必須立刻將他們綁上自己的戰船!
“哈哈哈,世子!末將來接你了!”
就在紫竹堂內雙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