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解封的時間怎麼提前這麼早?”鎮江城外,一個身著粗布衣裳,頭戴斗笠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皺著眉頭。
手中魚竿一拉,竟然從空中那太湖投影中釣出一尾金魚。
“誰知道呢,你我兩家遵循古訓剛剛下界,情報遠遠不如那幾家來的多啊。”在斗笠男身邊浮現一座四足青銅鼎,鼎身之上有山川河流,五穀六畜。
“萬兄當真謹慎,時至今日竟然還只神魂寄於這鼎上,不曾真身下界。”斗笠男出聲調侃,將金魚放進腳邊的魚簍後手腕一抖,那碧竹吊杆再次沒入虛空之中。
“不謹慎不行啊,我天工一族都快被天門趕盡殺絕了。”青銅鼎中傳出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天門一直以來都經常來天工界打秋風,自家法器不知被天門奪去多少。
甚至就連幾乎完全破損,基本只用來裝飾的上古法寶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聽著萬鼎自嘲,斗笠男子嘆了口氣。
那天工界幾乎被天門趕盡殺絕,自己這天刑界也好不到哪去。原以為到了下界可以如魚得水恢復實力,可惜......
“唉,萬兄你我兩家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如此你我應當聯手才是!”
“那是自然!”萬鼎輕輕顫抖。
“不過這御靈宗恐怕才是最慘的。”斗笠男雙目越過半個太湖看向那出世的龍宮,語氣中帶著幾分蕭瑟。
“是啊,倒反天罡,著實淒涼。”
“想當初我天工界不少法寶的靈感與材料都是來源於御靈宗,沒想到御靈宗落得如此下場。”
空中古三與巨蟒的戰鬥已經白熱化任憑那巨蟒雷電加身,少年僅憑藉一雙鐵拳撕開電網,直打的那獨角巨蟒痛呼不已。
“此子不知是何來歷,竟然有萬法不侵的苗頭。”萬鼎出聲詢問,這天刑界的傢伙下界還是比自己早幾天的。若不是他藉著靈氣抄襲將自己接引而來,恐怕自己還不知何時才能下界。
“根據他所用功法來看,極有可能是那地榜第一。蓬萊古三。”
“蓬萊?”
“我也未曾聽說,可能是一些後起之秀吧。”
.....
天門,執法堂。
“現在是時候了吧!若是再不出手,等靈氣潮汐散於天地之間,再想聚齊這樣濃郁的靈氣恐怕還要再等一處名川大山解封才行。”
紫袍老人略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坐在主位的嶽峰,這位曾經的徒弟現如今爬到了自己頭上。
真是可恨,上界終歸是一個小世界。越往後的修行就越困難,越耗費時間。
因此偶爾就會出現徒弟的修為過了幾十年上百年就達到甚至反超自己師父的情況。
若是下界徹底解封,徒弟若想超越師父,那就只能等師父壽終正寢或者天資耗盡不思進取之後。
哪像現在,除了那不知何處突破的師叔之外,也就門主是元嬰修為。自己等一眾長老都卡在金丹很久了。
嶽峰睜開雙眼,目光掃過紫袍老者,眼神充滿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隨後他站起身手掌中伴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六合八荒圖便透過陣法傳到下界。
.....
太湖另一側,城內。
伴隨著太湖解封,這座小城也被太湖幻影包裹。今日那縣令早早便將公務推給手下小史匆匆來到自己府邸後院。
揮了揮手將下人全部趕走,隨後滿臉狂熱的取出一張陣圖。
“去他孃的夏洪,你可終於死了!”縣令咬牙切齒的將陣圖擺在地上,隨後捋起袖子親自在院子裡按照陣圖擺放玉石。
若是夏洪沒死,自己是絕對不敢做這些事的。單單說這些價值不菲的玉石,若是老老實實做官他大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