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孩兒決不能丟下您獨自逃生!”
“霜兒,”夏靜庭微微一笑,疼惜的擦掉兒子臉上的血汙,欣慰的道,“爹能看著你長大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兒已經非常的安慰了。未來你要獨擋一面,頂起夏家的門庭,萬不可再像從前那般任性恣意了!”
袁龍權與袁龍騏趕至宮城時,就見袁龍葵大喇喇的坐在御座上,後殿的軟榻上停放著昭乾帝的屍身,地上是夏靜庭與珍妃的屍體。
袁龍騏看了一圈,目光最終停在袁龍葵的臉上。袁龍權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你們都看著本侯作甚?夏靜庭與珍妃勾結謀害帝父,如今這兩人皆已被本侯所誅。”袁龍葵一瞪眼,理直氣壯的道。
“就這樣?”袁龍騏強壓著怒火,連臉上慣常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氣勢微弱又立刻強硬了起來:“夏霜雖然逃了出去,但本侯已派人去追了。”
袁龍權望著軟榻上的昭乾帝,漸溼了眼眶。忍了忍喉頭的酸意,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聞言,袁龍葵不禁一改囂張跋扈的神情立刻轉頭看向袁龍騏。
“大哥既然一切都處理妥當了,那麼還是由大哥拿主意吧!”一甩袖子,袁龍騏轉身而去。
袁龍葵與袁龍權對視了一眼,一個興奮中掩不住幾分忐忑,一個半是感傷半是憂慮。
莫忘閣裡夏天帶著秀娘幾人正忙活得熱火朝天,房中不時的傳出歡快的笑聲。
“王妃,這風鈴好別緻!”淼兒將七個長短不一的貝殼風鈴依次掛在窗上,掩不住羨慕的讚歎。
“還有這些小鳥和小星星也都好漂亮!”鑫兒也在一旁附和。
夏天哈哈一笑,將一支特製的蠟燭插在“蛋糕”之上,開心地道:“什麼小鳥,那叫做千紙鶴!”
“茜紙鶴!”鑫兒細細的唸了幾遍,不覺嫣然,“真有趣!原來這上了色的紙疊出的小鳥叫做茜紙鶴,那沒上色的紙疊出的小鳥是不是要叫做白紙鶴?”
“噗!”夏天急忙扭過頭躲過“蛋糕”,忍著笑道:“你這丫頭說的什麼火星話!笑死我了!”
眾人雖不明白什麼是火星話,可見夏天高興,也都跟著笑起來。
蕊兒幾個大丫頭與夏天相處得熟了,見她全無王妃的架子,待下人又和氣,雖不敢失了上下分寸,卻也隨意了許多。一指夏天手上的“蛋糕”,蕊兒不解地問:“這最下面的是椰子糕,上面的是栗子餅、荷葉酥,最上面的是玫瑰糕,再插上只蠟燭仿若成了塔尖。王妃,為何要將這些糕點做得大小不一,還疊成個寶塔啊?”
夏天將切成各種不同形狀的時令水果點綴在上面,笑著答道:“這叫生日蛋糕,過生日的時候才吃的。”
“生日?王妃是為了殿下的生辰而準備的這些嗎?可奴婢進府這兩年從未見殿下過過生辰啊!”
“真的?”夏天完全沒料到,不由得看向秀娘。
秀娘將兩隻紅燭嵌入兩個雕著花開富貴的青玉燭臺上,輕嘆了口氣,緩緩地道:“殿下確實從不過壽辰,這是因為殿下小時候有一次生辰,帝后娘娘突然病倒,自那之後就纏綿病榻直至離世。殿下覺得帝后娘娘是為了給他慶生操勞過度才會病倒,非常內疚,自那之後就再也未慶祝過壽辰。”
“殿下真的好孝順啊!”淼兒不由得感嘆,鑫兒和蕊兒亦感慨不已。
秀娘見夏天低頭不語,忙話音一轉,輕快地道:“不過王妃為給殿下做壽花了如此多的心思,殿下定然會十分感動的。”
夏天一時默然,眾人見她如此都不敢再隨意玩笑。
風鈴清脆的撞擊出高一聲低一聲的悅耳響動,伴著漸漸西落的餘暉,彷彿可以聽到歲月的聲音,看到歲月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