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碩自然也是如此,他很客氣的伸手示意對方開口:“樸社長,您請說。”
“是這樣的。”樸永浩低頭笑道。“來之前我們公司內部討論過這個問題,可能是藝人比較少,牽扯到的利益問題比較直白,所以我們討論的比較深入,關於金鐘銘先生剛才提到的這兩個問題,其實我們也是想過的。而且說實話,我們公司的諸位普遍性認為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我們自己不建立起新秩序,那麼遲早還會有別的人建立起新秩序,這個是躲不掉的;而新秩序的保護作用也是不需要多說什麼的……”
“但是。”楊賢碩堅持道。“誰能保證新秩序不會淪落到之前那個樣子,無限制的吸血,逼迫我們反過來更強力的壓迫自己的藝人?我們yg公司對待自己的藝人向來是有底線和操守的……”
“那就更要加入了。”李秀滿不耐的開口插了句嘴,但隨即又不說話了。
“我來說吧。”金鐘銘試了口咖啡,還是燙,就重新放了回去。“大道理我相信楊社長還是懂的,但是楊社長之所以還是孜孜不倦的在這裡擺出一副頑固姿態,無疑是覺得自己這幾年牛了,覺得自己手上有bigbang,覺得自己可以自己來罷了!對不對?”
楊賢碩尷尬的笑了一聲。
“這讓我想到了白昌洙。”金鐘銘的話跳躍度極大,好多人都為之一愣,只有李秀滿冷哼一聲。“白社長突然來找我說實話讓我很受震動……因為我一直把他當做一個混混來看的……”
眾人輕笑一聲。
“但是這個混混卻對我說出了一番很讓我佩服的話來。”金鐘銘攤開手掌。“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執著著想要加入進來,他告訴我他在尋求組織。”
說到這裡金鐘銘縮回了一根手指。
“然後我再問他為什麼尋求組織,他說組織能賦予他力量。”金鐘銘又縮回了一根手指。“我接著問他,為什麼組織能賦予力量?他告訴我因為組織可以讓他調動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或者說加入組織可以狐假虎威,這個道理他十幾歲收保護費的時候就明白。”
說著,金鐘銘縮回了第三根手指,而眾人因為收保護費的說法鬨笑了起來。
“我又接著問他,你不是已經有足夠大的靠山了嗎?”
這次,很多人都嚴肅了起來,他們也想知道白昌洙的答案,甚至楊賢碩和李秀滿也都屏聲息氣了起來。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告訴我,所謂靠山從來都是靠不住的。”金鐘銘收回了第四根手指。“因為兩者的關係不穩定,不對等,不成體系。”
此言一出,會議室裡的很多人不自然的動作了起來,有人喝水,有人解開紐扣,有人扇風,有人更換了翹起來的腿,楊賢碩是不安的搓了搓手掌,樸振英是抿了抿嘴唇,就連李秀滿也掏出手絹擦了擦眼鏡。
“我最後問他,那加入我們這樣的組織就對等了嗎?”金鐘銘把最後一根手指收了回去。“他告訴我,他不是在尋求對等,而是在尋求加入到健康而徹底的社會體系中去……諸位聽懂了嗎?可能對諸位而言第四個問題和答案更震撼一點,但是對我而言是最後一個,我當時就告訴他會勉力幫他的……社會體系的作用可能因為你們踏入社會太久了已經習慣到麻木了,但是我還沒有。人年輕的時候,總是過度的迷戀於自己的力量……”
“這話聽起來真怪。”李秀滿重新戴上了眼鏡。“你跟我們說年輕……你這個年紀也有更年少輕狂的時候?”
“當然!”金鐘銘肯定的點點頭。“我上高中時,因為私人的事情跟s。m公司的金在中起過一次衝突……當時的我就決定去揍他一頓。”
李秀滿微微一愣。
“當時多年輕啊,覺得自己身體壯實,人高馬大,一個人就可以恨恨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