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長個兒?要不然吃的魚從哪裡來的?長得這麼快你還嫌沒長個兒?」
「不是,我是說這幾條大魚,這些金鯉魚和鯽魚。」
「那我不知道,估計是沒什麼吃的吧。」秋白也不知道。
秋白真不知道,這六條金鯉魚和十來條大鯽魚從自己弄好溝到現在也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了,確實沒怎麼長,或許這也跟秋白平時沒有太注意的關係,它們就算長了恐怕也沒長多少,否則要是一下子長到十來米,秋白就算再不注意也得知道了。
「沒什麼吃的早就被餓死了,話說你要把它們一直這麼養著。」
「不養著怎麼了,現在它們是種魚,咱淺水灣能有這麼多魚可全靠它們了。」
秋白剛說完呢,一條大鯽魚浮出了水面,在那裡吐著泡泡,仔細一瞅,這條大鯽魚的肚子鼓脹脹的,又要產卵了。
「看到了吧,對淺水灣貢獻最大的就是它們的,沒有它們,咱們飯店的成本最少要上升一半。」
王成撇了撇嘴:「這些魚也傻,去哪裡不行,非得在這裡呆著,納悶的很,遊客估計一直認為這些魚是你養的吧。」
「估計是。」秋白哈哈笑道,這算是秋白撿了一個大便宜,挖溝引水卻引來了十幾條種魚。
大鯽魚只上來透氣兒的,很快就潛了下去,現在坑裡也有水草了,提供了可藏身的地方,不太容易能看得見了。
八斤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對秋白咩了一聲,然後也趴到了一邊,八斤剛吃完草。
「八斤倒是大了,也更乖了。」
「我說你是緬懷過去?你現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至於麼,今天遇到了什麼感慨的事情?」秋白有點奇怪,王成平時可不是這麼感性的人,而是有點沒心沒肺。
「確實有點,咱們大家時候的同學,田雞你現在還記得吧?」
「田雞,你說眼鏡?」
田雞確實姓田,真名叫田壯,不過因為戴深度眼鏡,所以同班同學都叫這小子為田雞,田雞的眼鏡度數相當高,可恥的是這傢伙不是因為學習,而是上網和看小說導致的。
田雞性格很沉悶,那時候宅男一詞好像還沒出現呢,反正田雞的性格就是宅男型的,平時沉默寡言,在班裡存在感相當的低,如果不是特徵明顯,秋白估計都想不起來。
許多大學生畢業總是會辦一些同學聚會什麼的,秋白那個班裡卻沒有人組織過,所以畢業這幾年,大家的友誼漸漸淡了,許多人都失去了訊息,秋白現在還有聯絡的就王成一個,寧寧和秋白是大學同學,卻並不是同班同學。
「田雞怎麼了?」
「死了。」王成有些哀傷的道。
「啊?」秋白吃了一驚:「怎麼回事兒?」
「出車禍死的,騎腳踏車去上班,被車撞死了,他爸媽給我打電話了,原來他的手機裡還一直存著我的電話呢,要不是這樣我都不知道。」
「哦。」秋白於是心裡也有些傷感,不過並不深,畢竟他和田雞的交情也並不深,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怪不得王成今天挺感性的呢,原來是田雞死了。
「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倒是抓到了,也不是啥二代,普通的司機,醉酒駕駛,我在想著去不去他們家一趟。」
「他爸媽讓你去嗎?」
「倒是沒有。」
「田雞的家是冀西省的吧?」
「嗯,冀西省,真遠。」
秋白也沉默,隔了兩三個省呢。
「去一趟吧,人家既然打了電話來,那就得去一次,見最後一面也是不錯的。」
「那你呢?」
「我現在真去不了。」
「為毛啊,你丫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