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騎裝,腳上一雙高筒靴。一頭秀頭髮用根玉簪綰著。這幅著裝,看上去,英姿颯爽,肆意張揚。
不要說三位候選人,就是皇帝,都很少看著溫婉穿這樣張揚的衣服。溫婉的衣服都是很素。皇帝之前一直說,可惜沒多大效果。沒想到,今天溫婉竟然會這麼出乎意料。
聞躍還是第一次,恩,第一次見著裝騎裝的女人,竟然穿得如此的奪人眼球。這會的溫婉,讓他移不開眼睛。
陳阿布卻是見著溫婉這個模樣,一楞。這怎麼跟昨天那個難看的宮女不一樣。轉而明白過來,郡主昨天是故意裝醜的。一直都聽說郡主行事,很怪異。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溫婉見著場地上的三個男人望向她,很是高傲地揚起了下頭。再轉過頭去,恨恨地瞪了白世年一眼:“是你說讓我來當裁判的?”
白世年如今把態度擺得很正:“是,我就想讓郡主,看看我們的比試。不要留下遺憾。”
溫婉不僅面上,心裡也嗤笑。混蛋,不就是想讓她來觀看他的舉世無雙。顯擺也不是這麼顯擺的。溫婉冷漠地說道:“這麼說,還沒比,白將軍就能肯定你是第一了。”
白世年很是自傲地說道:“那是。”
溫婉面露鄙視,丫的太自信了。溫婉轉身鼓勵另外兩個人道:“你們兩個人,聽到他的話了嗎?他把你們當成無物呢。”
陳阿布面上有著憤然。聞躍嘴角卻是劃過一絲冷笑。
溫婉是什麼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爐火純青。這絲冷笑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落在溫婉眼裡,就不能不深思。她可不想白世年出什麼意外。當然,面上卻並不顯露。
溫婉看著牽出來三匹馬,分別給三個人。三個人各自接了韁繩。
溫婉心裡狐疑,按照正常的程式,這不是應該挑選一批馬給他們選。所以奇怪地問道:“不是讓他們自由挑選馬?怎麼只有三匹?”
馬倌恭敬地回話道:“這三匹馬,是挑選出來最好的三匹馬。”
溫婉看著那三匹馬,想著聞躍那絲冷笑。轉身跟夏瑤說道:“去,找三個侍衛,給這三匹馬熱熱身。”
夏影不明所以。不過溫婉的吩咐,她執行。
溫婉誤解了聞躍的那絲冷笑。聞躍只是冷笑白世年的狂妄自大。並不是他耍了什麼陰謀詭計。聞躍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是真心的想要跟白世年決戰一場。不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下流事。
當然,他就是想,手也不可能伸這麼長。這是非常犯忌諱的事。
可惜,溫婉在皇宮裡經歷太多的陰謀。所以,一見著不正常的,就陰謀論了。但是,溫婉的小心謹慎,卻是好巧不巧歪打正著。
三個侍衛給馬匹熱身,夏影讓三個侍衛先跑幾圈。結果,給白世年的那匹馬,跑了幾圈以後,發躁了。
好在熱身是慢跑,侍衛被甩下去以後,也只是輕傷。如果等比賽到激烈的時候,馬匹發躁,那速度惹得被甩下來,可就不是輕傷了。
白世年的臉,當下就黑了。不過,卻有些慶幸地看著溫婉。可是他見著溫婉的臉也是如寒霜一般難看。白世年心裡還是很歡喜的。
皇帝也是震怒,當場下令徹查。在他們的位置上,向來就不相信巧合。再對上上次海士林的事,皇帝更是深信裡面有陰謀了。立即吩咐人徹查。不過比賽還是要繼續的。皇帝吩咐,另外挑選過一批馬過來,讓白世年挑選。
白世年見著一個侍衛牽來的是一匹軀幹壯實,四肢修長,矯健俊美,高大的馬。
那馬彷彿跟白世年心有靈犀,對著白世年昂首嘶鳴,腿蹄輕捷,三足騰空。看著模樣是向白世年飛馳而來。
侍衛看著馬的動作,把韁繩扔在馬背上。馬向著一行人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