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圍棋中更多講究外勢和實地之間的均衡,當然根據每位棋手的不同棋風,這種均衡是有差異的。
張銘第一手,右上角——星位。
老和尚第一手同樣也是星位,張銘第二手,右下角小目。而老和尚同樣也是小目。看到老和尚的開局兩手和自己幾乎一樣,張銘抬頭看了看老和尚,後者依舊那種老僧入定一般的超脫淡然,只是嘴角掛著淡淡微笑,沒有任何多餘表情,雲淡風輕的讓張銘如臨大敵。
經過書藏古塔中第三層的對弈磨練,張銘的棋力雖然不是多麼的出類拔萃,但是對於一場對弈中的臨危不亂,大局取捨,張銘本人還是有著充分的信心的,而且從書藏古塔第三層試煉後,張銘所下的每一盤棋都抱著求教心態,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盤棋自己能下到什麼樣的地步。
張銘不緊不慢的一步大跳,堂堂正正進軍中央腹地,而老和尚思考片刻,直接打飛起外勢,邊都沒有連上,這一手的魄力讓張銘眼神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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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自對弈之人是不會明白,棋手每一枚棋子落於棋盤上後,會給自己的對手帶來如何的心理壓力,落子的速度,落子的力量大小,每一次落子都像一道海浪,不停的沖刷,甚至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而喝茶的三人,此時自顧自的聊天,鄭仁和行空聊的火熱,洛鈴音也聽的開心,時不時眉頭緊皺,時不時捂嘴大笑,果然男人之間的談論就是如此單純可笑,卻有那麼有味道。
為了不打擾鄭仁和行空二人的聊天,洛鈴音承擔起添水倒茶的角色,一次又一次的將兩人的茶杯重新添上七分茶水。時不時的看向正在對局的二人,隨後又被鄭仁的一段經歷所吸引目光。
時間就這麼在幾人交談中,不知不覺的流逝,天上的日頭已經開始向西邊傾斜,當洛鈴音再次將茶壺添滿水後,鄭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隨即說:“洛姑娘,不喝了,不喝了,再喝肚子就炸了。”隨即站起身,伸個懶腰,遠遠的看了一眼對弈二人。爬到行空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悄悄話。
行空瞬間心領神會,帶領著鄭仁向寺中一處角落走去。
幾分鐘後,鄭仁和行空一陣舒爽的從茅廁走出,二人來到張銘身旁,鄭仁看了一眼棋局,中盤幾乎沒任何戰鬥,二人平穩的來到收官,看來這盤棋局也快到結束,對局中的二人應該對於輸贏早就瞭然於心,只不過在等一個契機罷了。
幾手過後,老和尚輕輕拿出兩枚白子放在棋盤之上,隨即輕輕說道:“既然施主已經明白,那麼請助貧僧一臂之力。”
張銘死死盯著棋盤上一枚轉瞬之間可以屠掉自己大龍的白子,眉頭緊皺,隨即抬頭看向老和尚,重重的點點頭。
不是不是,等一會,啥玩意?什麼一臂之力?你們兩個整盤對弈幾乎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呀!只是安靜的下棋,什麼跟什麼呀?
張銘將黑子慢慢收回棋罐,隨即站起身,對著老和尚輕輕躬身:“我會盡力而為。”
說完拉著鄭仁就向寺外走去,同時給了洛鈴音一個眼神,只見洛鈴音收到張銘的眼神後,叫上行空,四人直接走出寺院,一路向山下走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說話呀!”走到最前面的張銘一句話也不說,徑直的走著,而跟著張銘身後的鄭仁則是一臉懵,當走出二里地後,鄭仁實在是忍不住張銘的沉默,一步上前抓著張銘的肩膀,不滿的問到。
而停下的張銘沒有理會鄭仁的詢問,眼睛淡淡的盯著身後幾步距離的行空,安靜的等待對方的開口。
看到張銘的眼神盯著自己,行空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解的問:“你看著俺幹啥?”
此時洛鈴音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慢慢走到張銘身旁,輕輕詢問:“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