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更不知道現世中的時間和距離在這個天地中是否可以用得上,只知道一直走呀走,不停的走下去。
當張銘的雙眼開始變的麻木,甚至徹底消失了那最後一絲明亮後,張銘感覺自己已經在這裡走了一年的時間,因為是靈魂狀態,也沒有肉體的疲憊感,所以不知道勞累的張銘只能每走一步就記一秒鐘,而此刻張銘的眼神已經徹底麻木,哪怕連恐懼的情緒都無法在張銘的眼神中看到,那是一種真正無慾無求的,或者說是經歷了太久太久時間後的無神。
“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這是在張銘腦海中唯一的聲音,張銘口中也一直重複著一句話,這句話張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一種機械一樣的本能。
而張銘此時的身體,已經變的非常暗淡,如果從第三視角看去的話,張銘這個從最開始整個身體都散發光芒的人形熒光棒,此時整個身體都已經徹底失去光芒,只有眉心處,還依舊有那麼一絲燃燒的火苗,這也是張銘在不傷及大道本源以外,最後的一絲靈魂能量,而此時這個宛如漂浮在空中的小火苗,彷彿也堅持不了多久,那不停搖曳,慢慢縮小的光芒,也預示著這最後的小夥面,距離徹底熄滅,只是時間問題。
,!
“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這是張銘唯一的念頭,也是支撐他唯一的念頭。
搖曳的火苗,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彷彿就算是一小口氣吹過去,也會將其吹滅,而張銘那無神,甚至已經是瞳孔都擴散的無神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面,這片灰色的濃霧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看了多久。
而不知何時突然從頭頂吹下一陣風,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銘眉心處的火苗就要熄滅,就在次危難時刻,張銘的耳邊,或者說是整個這方天地中,突然響起一道震懾天地,震懾蒼穹的聲音。
“給老子開天!”
這道聲音像炸雷一般,在張銘的耳邊持續迴盪,而眼前整個灰色濃霧彷彿被這一聲爆響徹底降服,一束光從天空射下,直直射進張銘的眉心出,一瞬間,張銘整個身體爆發出超越太陽一般的刺眼光芒,與其同時眉心處爆射出一道劍氣流光,瞬間消融面前所有的濃霧,彷彿被這道流光開出了一條真空的路,就像聖經中的摩西分紅海一般,就那麼被一劍劈開。
而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張銘,突然停下,這還是他第一次停下,那無神且瞳孔擴散的眼神,出現了劇烈掙扎的眼神,擴散的瞳孔開始慢慢的回縮,就像死了一樣的麻木眼神,開始一絲一毫的重新煥發光彩。
終於在張銘的雙眼微微一震後,張銘看到了一個人影,就安靜的漂浮在那被劈開的道路盡頭。
張銘的雙眼慢慢變的清澈,看到自己的兄弟鄭仁的一魂二魄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地方,而且自己走了這麼久,這麼久的時間和距離,終於看到終點後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什麼呢?
肯定是快步跑過去,就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突然看到了綠洲一樣,肯定是拼了命的跑過去,但是這是屬於普通人的反應,此時在這方空間中經歷了那麼多的張銘,根本沒有這種激動的反應,張銘只是嘴角微微翹起一絲,隨後再次邁出雙腳,和之前行走的速度和頻率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那個速度,慢慢的向那道人影走去。
就算自己的找了你很久,就算我終於找到你了,就算你就在我眼前,我還是會遵循我自己的行為去遇見你,去找到你。
這一路,張銘學會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