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洞天中,此時正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正蹲在一條溪水邊,雙手捧著溪水中的清泉,慢慢擦去臉上的泥垢,男人一身道袍早就破爛,絲絲縷縷的碎布條隨著微風搖晃,而此人正是已經進入劍冢多日的張子旭。
張子旭蹲在溪水邊,但是雙眼卻是不停的掃視四周,防備著隨時出現的危險,張子旭捧起一口溪水,一飲而下,隨後長長撥出一口氣,抬頭看著眼前那座不高的山峰,但是山峰之上則是插滿了各種各樣的鏽跡斑斑的古劍,密密麻麻的破舊古劍,就那麼胡亂的插滿了整座山峰,而張子旭的身上也有著數十道細小的劃痕,這都是每次張子旭攀登劍冢之時,被凌冽的劍氣所傷而留下的。
“他媽的,這要是再不出去,老子得活活餓死在這裡。”張子旭在這座劍冢洞天中,已經獨自一人生存多日,洞天中有著幾棵野果樹,也有著不少的老鼠,但是一直靠著吃野果和吃烤老鼠度日,張子旭的精神和肉體都已經臨近崩潰。
正在此時,一道米粒之光,瞬間破開這片天地,在張子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米粒光團直直沒入張子旭的眉心處,張子旭瞬間愣神當場,幾秒鐘後,張子旭彷彿明白了什麼,眼神變的格外堅定,抬起右手用那僅存的破爛袖口狠狠的擦了一把汗水,低聲道:“我要出去,今天我勢必登頂,那個成了精的老東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媽的!”說完,張子旭周身氣勢大漲,體內氣血翻湧,一步跳過小溪,直接踏上劍冢山峰,而在張子旭踏入劍冢地界的一瞬間,一道劍氣瞬間從一柄鏽跡斑斑的古劍上飛射而來,張子旭抬手一把打散襲來的劍氣,然後大聲喊道:“老子他媽的今天沒空陪你們這些雜魚古劍玩,今天老子就要登頂,老子要他媽的親手拔出那柄劍,誰敢阻止我,我就把你們這些早就該鏽爛的破銅爛鐵徹底打碎!”
說完張子旭身體微彎,直接快步向山頂跑去,周身氣息此時徹底回到巔峰,強大的氣息彷彿在張子旭周身形成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而此時一道劍氣再次向張子旭襲來,瞬間破開張子旭的護身氣息,一絲鮮血從張子旭臉頰流出,一道細小的劍氣傷口,出現在張子旭臉上。
而張子旭瞬間停下腳步,目光向劍氣襲來方向看去,一柄春秋戰國時期樣式的古樸長劍,正安靜的插在地面,張子旭一個閃身來到古劍之前,雙眼爆射金光,右手攥拳一拳轟打在那全身銅綠色的鏽跡古劍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古劍瞬間炸裂,無數金屬碎片四散飛出。
“我他媽說過了,你們這些已經有靈的破銅爛鐵,有一個算一個!今天誰阻止我,我滅了誰!”張子旭沖天咆哮,聲音在這方天地中久久迴盪,說罷張子旭便再次向山頂衝去,而衝刺過程中,真的沒有再出現一道劍氣。
張子旭就那麼拼盡全力的衝向山頂,當距離山頂十米之時,眼見那柄樣式最為普通,就算扔到大街上也沒人注意的長劍孤零零的插在最高處,長劍有著將近兩米的長度,已經完全超越了常規劍的長度,而在長劍下方,有著兩柄劍,一柄如同闊劍一般,有著很寬的劍身,而另外一柄劍則是非常纖細,彷彿柳條一般,就像是一柄放大了數倍的繡花針。
而當張子旭已經臨近登頂,再次踏出最後那十米距離之時,寬大長劍和那柄繡花針一般的長劍竟然同時從劍身上發出數道劍氣,張子旭將周身全部氣息籠罩,可是巨大的劍氣衝擊依舊將張子旭硬生生的逼退數米,那兩柄長劍分別名為寬枝和細柔。
而在劍冢最高處的那柄如同此空間帝皇一般的長劍,名為長相思。
張子旭雙腳運氣,牢牢定住身形,死死的盯著整個劍冢空間中最後的三柄名劍,也是這最後的三柄名劍,才將張子旭拖了數日,遲遲無法離開劍冢,寬枝和細柔彷彿是古代帝王審判的左右丞相一般,永遠守護著自己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