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便是斂物,對於光閃閃、亮晶晶的東西她尤其喜歡。鐵蛋子也看見了那個亮點,當即往那邊游去。血奴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搶在他前面,靠近一看,她的眼睛頓時變得比那寶貝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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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細鬼疾步去到翟軒面前,先請了一通罪。
翟軒的性情孤僻陰鷙,為人謹慎,極有原則。聽說精細鬼沒找到人,翟軒便要治他失職之罪,先罰他三十鞭,然後著他去當三個月下等妖兵。
精細鬼忙道不甘心受罰,添油加醋陳說血奴之種種異常,叫屈道:“屬下自問盡忠職守,血池建造至今從不敢有絲毫懈怠。定是小姐把人從圈裡提走的。雖然小姐的身體已長到會發春的程度,可能好奇男女之事,但她識大體知輕重,定是受了非淮那個賤人挑唆,這才出這個頭,故意陷害屬下。”
翟軒深知徒兒愛玩,愛胡鬧,不待精細鬼說完便信了大半,急惱之下也不聲張,只領著精細鬼前去搜查。疾步到了血奴門口,翟軒命精細鬼破門。精細鬼一掌劈爛房門,一看頓覺不妙。
屋裡那一地金銀珠寶亮閃閃的刺眼,一隻大耗子正滿屋裡亂躥。
血池眾人都知道血奴喜歡斂物,這幾年被拿回來放血的那許多人裡,不乏高官富戶,從他們身上扒下什麼好看好玩的東西,基本都讓血奴劃拉到手。血奴把它們裝在一隻長寬高各幾尺的大箱子裡,連跟她要好的鐵蛋子都不許碰,她自己倒三五不時躲在房中把玩。
精細鬼硬著頭皮,進屋把能藏人的地方統統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偷眼見翟軒鬍子眉毛都翹起來了,精細鬼急得險些給他跪了。抓耳撓腮之際見非淮的住所屋門半掩,非淮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瞭望,精細鬼不由叫道:“人定是被非淮那個賤人轉移到她屋裡了!”沒等說完他已極速掠過去。
非淮忙要關門,精細鬼探手扳住門扇。非淮沒他力氣大,生生被他扯掉了門扇,連她這個人也驚叫一聲摔倒門外。
精細鬼閃身進屋,把剛歸整好的屋子又翻個底兒朝天,連非淮擱在櫃子裡——她去人間採購食材用的包袱也沒放過,甚至掛在牆上她亡夫的畫像也掀起來看了看。
然後,他對著凌亂的屋子徹底傻眼了。
翟軒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這個當口你不顧正事,倒忙著折騰女人?”
精細鬼大驚跪倒。這時血奴和鐵蛋子飛奔而來,眾妖兵隨後。見狀血奴佯裝一驚,忙跟鐵蛋子一起,把坐在地上的非淮扶起來。
“姑姑這是怎麼了?”
非淮拿衣襟抹著眼睛,裝腔拿調的跟兩個孩子解說一通。血奴聽得一時著急一時好笑,聽完哼了一句:“我說這廝怎麼先走了,原是又生了閒心,來調戲姑姑你。”
“你成天發丨情發丨騷、思丨春淫丨蕩,招惹別人便罷了,總來欺辱我們孤兒寡母做什麼?”非淮忽然像個受盡欺辱終於爆發的潑婦,撲上去朝著精細鬼一通廝打,順帶罵他個狗血淋頭。
血奴和鐵蛋子都驚呆了,眾妖兵則竊竊私語忍不住偷笑。
精細鬼的臉簡直被撓成了一張棋盤,偷眼見翟軒面色陰鷙冷眼旁觀,他便不敢還口也不敢還手,等非淮發洩累了,這才匍匐著以頭點地道:“屬下甘願領罰!”
翟軒二話沒說便攝走精細鬼的內丹。血奴不禁凜然一抖。
精細鬼的真身是隻磨盤大的王八。內丹即是修為,若拿不回此物,它再想成人便得從頭修煉。血奴被奪過丹,對後果身有體會。若非翟軒又賜她一枚內丹,她到如今還是隻混沌不開的蠢物。
血奴再想懲治精細鬼,也覺此罰過重,驚訝道:“雖然他失職在前,又揣度有誤,師父也不必如此動怒……”
翟軒哼道:“早便看他心志不專,為師還曾告誡他幾次,如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