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隱忍的提醒他:“姑姑的牙咬到我鼻子了。”
白蓮花輕咳一聲退開幾寸,把血奴為了幫非淮解決精細鬼這個麻煩,怎麼跟非淮合夥救下並放走說書人白蓮花這事說出,但是把事情發生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
血奴的驚訝溢於言表,歡喜和懊惱則留在心底。
“我一直擔心,倘若你想起一點端倪就去管總管探問,這件錯事會敗露。你是總管的徒兒,又是陛下的血罐子,總管頂多訓你幾句,我跟鐵蛋子卻只怕……”
“姑姑不必擔心。”血奴咯咯一笑,寬慰他道:“我絕不說給師父聽,但是有個前提。”
“我懂我懂。”白蓮花假裝噓口氣道:“以後你做什麼我都看不見。哎!其實我也是為難,總管的吩咐我哪兒敢違抗?其實我也給你打了不少掩護,譬如你躲在屋裡練別的功法這事……”
聽前半段話,血奴還當他識趣,後邊一驚,才知他打了什麼主意。
血奴也不遮掩什麼,笑道:“姑姑這話說得怎麼那麼見外?既然我們都知道了彼此的秘密,那就都管好自己的嘴吧。”
“那是自然。”白蓮花故意探問道:“只是你練的那是什麼?哪裡學來的?”
“夢裡。”血奴攤手無奈道:“好像是我本來就會的東西,不覺就從腦子裡冒出口訣。”
白蓮花不再接話。
血奴陷入良久的沉思,轉完心事發現,身邊的醜婦已經鼻息咻咻睡著了。
血奴甚是無語,在床裡邊盤膝坐好,脫魂跟著屠不評去到修羅殿,剛看到妖帝陛下的臉,她便瞬間回魂了。一看是身邊的醜婦亂翻身,把腿搭在她膝上,她捏著訣的手因此偏了位置,就回魂了。
“姑姑!姑姑?”
推他幾把也不醒,血奴只得倒頭也睡下。待她睡了白蓮花隨即起身,吐出嘴裡的丹,先在她唇上啃了一口,這才捏個訣入夢。
血奴盼著見白蓮花是為再學幾門法術,沒想到白天罵他一句,晚上便真見了他。他倒也心有靈犀,不等她求便教了幾門十分複雜的功法。
第一叫止戈歸元。
修行是個攝取靈氣的過程。修為如同一個會長大的風箱,法力如同風箱中的風,滿則溢,溢了還可以再填滿。
血池的靈氣陰邪渾濁,止戈歸元可讓血奴將攝取到的邪氣轉化為正氣,重點是可以她自身的神、氣、脈三者交相作為而去濁存清,將融入她神魂的乖張暴戾之氣慢慢化作中正祥和。
這話卻不能對她說。
第二叫靈讀術。
此術是一門輔助記憶的功法,乃仙道偏門,能迅捷讀取以筆記錄下來的文字,經久也不忘,只是會叫所讀之物毀於剎那。
第三喚作陰陽眼。
此術是冥王的秘術,堪比仙道的天眼,修煉到九重可以看破上乘匿形術。初學之時,看破她身邊盯梢那廝不成問題。
第四喚作袖裡乾坤,功效如同其名。
等她記熟已過去半夜。爾後他開始發丨情。咳,被他勾引著演春宮,她竟是隻顧得爽,忘了問一個重要問題。
猶記得半睡半醒之間聽他說道:“傳你幾張隨筆,可拿它來試試靈讀術。”說罷從袖管裡,哦不,這時他是光著的,從他手心裡憑空冒出一摞五尺多厚的字紙,抓起她的手往她手上一遞。眼睜睜瞧著所有的紙都不見了,然後她就睡了。
翌日醒來血奴的心情極其舒暢。
見非淮在廚房忙碌,鐵蛋子給她打下手,血奴依照昨晚所學,從袖管裡掏啊掏,掏出一床字紙來。她信手拿起一張,見紙上字跡雖然好看,卻略有潦草,想是匆匆寫就。但是每個字都清楚可辨。
靈讀術一出,滿床的紙都化為飛灰。她舉起雙手歸攏歸攏,團啊團的,將升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