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就知道‘一更天、二更天’,還沒聽說過‘十八更天’呢,你是怎麼回事。”
罵人者身姿曼妙,看著頗有幾分姿色。
一旁幾個無聊男子指著打更人罵道:“日你奶奶的!”
打更人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大家立刻討論起來,有人想看採花賊黃廖真面目,有人想看會殺人的捕快長什麼樣。而大部分人還是想看被“腰斬”後的人,說是“腰斬”只有在遙遠的京城方可一見,且一年只在秋後舉行一次。
倘若當年沒有夠級別的罪犯,那隻能來年再說。而哪年沒有這項傳統節目,老百姓連年都過不踏實!自然,看“腰斬”也是隻有京城百姓才有的待遇。此次實屬可遇不可求的天賜良機,大家是無論如何,也要過一把京城人士的癮。
雖沒有萬人空巷,但千人還是有的。由打更人牽頭,眾人自動為華雲通閃出一條道來,以便他邊走邊向觀眾揮手致意。
月亮似乎對這事沒什麼興趣,躲在雲層裡。只有眾多星星亮著激動的眼睛。華雲通暗想:有星光給我照道,這就是星光大道吧。一時間,吶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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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謀 第十二節(1)
聽小捕頭說了半天書,也沒說到華雲通為什麼被革職。南宮燕不耐煩了,告訴他,我們沒錢打賞你,你就告訴我,華雲通為什麼被革職吧。
見我們抱怨,小捕頭收起話茬,說:“沒幾天,這件事就被編排成多個版本,流傳於酒樓茶館,想聽武打版和色情版都有,總有一版適合你。後來,官家小姐受不了流言飛語,上吊了。官老爺找人驗屍,說還是處女。間接證明當晚黃廖沒對人家幹什麼,而黃廖和當今江湖中最有權勢的岳家沾親帶故,岳家的當家人嶽子軒又是國師曲聖揚的把兄弟。再加上我們華總捕頭行事耿直,沒少得罪曲國師——”
“行了!”南宮燕打斷他的話,轉身向外走,面色很不好看。見我沒跟上,她催促道:“想什麼呢?還不走?”
我的確在思考,儘管我不善於這回事。只是曲聖揚這個名字的確似曾相識,並讓我有種異樣的感覺。而一時間卻理不出頭緒。
出了縣衙,南宮燕告訴我,我殺死的嶽天虹正是嶽子軒的獨生子。
“風嶽南宮,氣貫九重。三大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是盡人皆知的事,這個我知道。”
“你殺了嶽子軒的兒子,就不害怕嗎?嶽子軒這兩年一直都在尋找兇手,誓要為兒子報仇。”
“飄香堂做的就是這種生意,我們殺的哪個人不是大有來頭?”
“所以它才會覆滅。”
我垂頭喪氣,無意爭辯。
賞金是騙不了了,我決定聽那捕快的,去打劫錢莊。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四下尋找有震懾力的武器。
縣衙年久失修,牆皮脫落殆盡。我從牆上摳下兩塊青磚,一手一塊地招呼南宮燕搭個伴兒。她立於原地不動,冷冷地看著我,說:“要搶也是我搶,沒你的事。記住,你要走正途。”說完,南宮燕伸手去摸軟劍,卻又縮了回去。說是拿把劍過去太招搖,一看就是打劫的。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眾多叫賣聲和吆喝聲不絕於耳。一片嘈雜中,有個蒼老的聲音異常清晰,反覆說著“算命”和“指路”兩個詞。我隨口回應道:“你到底是算命,還是指路?”
無人搭話,我四下探尋,卻找不到那聲音的出處。難不成是道家奇功傳聲入密?我嘀咕著。
錢莊的生意不錯,門口排了一些人。南宮燕囑咐我,待會兒只管看,出任何事都不要插手。我沒作回應。
正要往裡走,門口的人便指責我們加塞兒,並要求我們排隊。南宮燕倒真守規矩,老老實實站到隊尾。我走到說我們加塞的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