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窗外霓虹閃爍,映照在他緊鎖的眉間。
林婉兒關切的電話一次次響起,卻如同一根根細針,刺痛著他本就焦躁的神經。
他煩躁地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
硬碰硬行不通,那就迂迴包抄。
他想起白天在街邊小餐館看到的那一幕:簡陋的戲臺上,當地藝人的民間表演,卻吸引了眾多市民駐足觀看,那種源自於本土文化的熱情與活力,或許正是他需要的突破口。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逐漸成形。
他抓起電話,“吳翻譯,明天一早,陪我去一趟……”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個地名。
第二天,韋一笑開始了他的新策略——從民間文化交流入手。
然而,現實遠比他想象的殘酷。
他組織的小型文化交流活動,參與者寥寥無幾,場面冷清得令人尷尬。
吳翻譯在一旁唉聲嘆氣,滿面愁容,翻譯的語句也磕磕絆絆,更增添了韋一笑的煩悶。
與此同時,湯姆的電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他最後的希望擊碎。
“韋,我等不了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只能退出合作。”湯姆的聲音低沉而疲憊,卻字字如刀,狠狠地紮在韋一笑的心上。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大衛那邊依舊不鬆口,如同鐵板一塊,而艾米則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他。
就在韋一笑幾乎絕望之際,他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一直默默地站在人群邊緣,觀察著這一切。
年輕人衣著樸素,眼神中卻閃爍著某種異樣的光芒。
韋一笑心中一動,緩緩地向年輕人走去……
“你對我的活動,有什麼看法?”
韋一笑走到年輕人面前,一股不同尋常的銳利眼神讓年輕人微微一怔。
這眼神並非審視,更像是某種期盼,一種在茫茫沙漠中渴望找到綠洲的期盼。
年輕人略帶靦腆地開口,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道:“我覺得…很有意思,但是…”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不夠…接地氣。”
年輕人名叫阿哲,是當地一個熱愛藝術的大學生。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韋一笑活動的癥結所在:過於注重形式,缺乏當地文化的精髓。
韋一笑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與阿哲深入交談起來。
阿哲對當地文化、風俗、藝術形式瞭如指掌,並對韋一笑的活動提出了許多寶貴的建議。
與此同時,艾米果然如預料般,在得知韋一笑的新策略後,大肆嘲諷。
她在媒體上發表文章,將韋一笑的努力形容為垂死掙扎,並預測他將在不久的將來徹底失敗,灰溜溜地滾回香港。
這篇文章迅速傳播開來,給韋一笑帶來了更大的壓力,甚至連湯姆都打來電話,勸他放棄。
遠在香港的林婉兒心急如焚,她四處託人想辦法,希望能儘快出國去陪伴韋一笑,為他分擔一些壓力。
然而,各種手續和證件的辦理卻異常繁瑣,她被困在香港,只能透過電話傳遞她無助的關懷。
韋一笑將所有負面訊息遮蔽在外,全身心投入到與阿哲的合作中。
阿哲的建議讓他的活動煥然一新,融入了更多當地元素,逐漸吸引了一些當地居民的關注。
一絲曙光似乎在黑暗中閃現,卻又顯得那麼微弱,難以把握。
就在韋一笑和阿哲熱火朝天地討論時,吳翻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說道:“韋先生,不好了…那個…那個…”
吳翻譯的“那個…那個…”半天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