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臺說，我的房間鑰匙不見了，可能……可能落在計程車上了。”
韋一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中已是一片冰冷。屋漏偏逢連夜雨，所有的不利因素都集中在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困在蛛網中的獵物，越是掙扎，就越是無力。
回到會議室，湯姆依舊咄咄逼人，他指著投影螢幕上的一組資料，用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韋，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說，這個專案的前景非常樂觀，可是現在的資料似乎並不能支撐你的說法。你如何解釋？”
韋一笑很想拿出那份市場調研報告，用詳實的資料來反駁湯姆的質疑，可是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湯姆先生，你看到的只是部分資料，並不能完全反映市場情況。我們還有一份更詳細的報告……”
“更詳細的報告？”湯姆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韋，我們已經開了三個小時的會了，如果你真的有更詳細的報告，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難道是想等到我們簽了合同之後再給我們一個‘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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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一笑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發燙，他知道，在沒有那份關鍵檔案的情況下，他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只能儘量保持冷靜，語氣平和地解釋：“湯姆先生，我並沒有要隱瞞任何資訊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湯姆步步緊逼，“韋，我希望你能坦誠一些，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王翻譯在一旁磕磕絆絆地翻譯著，他緊張得滿頭大汗，幾次想要插話解釋，但都因為緊張而語無倫次。劉外交官幾次試圖打圓場，但都被湯姆強硬的態度打斷。會議室裡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韋一笑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懸崖邊上，腳下是萬丈深淵。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扭轉局面，這個專案，甚至他的整個事業都將面臨巨大的危機。他看了一眼窗外，夜幕已經降臨，香港的夜景璀璨奪目，卻無法照亮他此刻陰霾密佈的心情。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再次開口解釋，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婉兒。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一笑，會議怎麼樣了？”林婉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
“不太順利……”韋一笑的聲音低沉而疲憊。
“怎麼了？”林婉兒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韋一笑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婉兒，我……”
“婉兒，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韋一笑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語氣中罕見的流露出一絲脆弱。
林婉兒的心猛地一揪，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韋一笑語氣中的無力，這讓她無比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
韋一笑簡單地將會議的情況和林婉兒說了一遍，重點提到了丟失的關鍵檔案以及湯姆咄咄逼人的態度。
電話那頭的林婉兒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有些擔憂地說道：“一笑，這個專案對你很重要吧？如果失敗了……”
“後果不堪設想。”韋一笑打斷了林婉兒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這不僅僅是一個專案的問題，它關係到我的信譽，甚至整個公司的未來。”
林婉兒聽出了韋一笑語氣中的焦慮，她原本想安慰他幾句，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笑，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個專案從一開始就太冒險了？和外國人合作，風險本來就很大……”
韋一笑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林婉兒會這麼說。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婉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個專案我已經投入了太多，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林婉兒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可是，如果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