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茶餐廳內,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茶香氣,卻掩蓋不住韋一笑眉宇間的焦灼。
他對面坐著一位身穿灰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梳理整齊的中年男人,正是韋一笑多方打聽後尋來的王律師。
王律師十指交叉撐著下巴,認真聽完韋一笑的講述,鏡片後的雙眼透出一絲凝重:“韋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趙侵權方在圈內勢力龐大,想告倒他,難啊!”
“王律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韋一笑雙手緊握成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王律師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但關鍵在於證據。只要你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你的作品創作時間早於趙侵權方,那我們就有勝算。”
韋一笑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我手裡有當時創作的手稿,應該可以作為證據吧?”
王律師點點頭,又搖搖頭:“手稿確實可以作為證據,但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更直接、更有力的證據,比如……”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比如,你當初創作時的靈感來源、創作過程中的筆記、草稿,甚至是證人證言,這些都能證明你的作品是原創。”
韋一笑聽完,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當初那些創作筆記和草稿,他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怎麼?難道這些東西你都沒有留存嗎?”王律師見韋一笑臉色難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我……”韋一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韋先生,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可以先從你現有的資料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王律師安慰道。
韋一笑點點頭,立刻回到家中,翻箱倒櫃地尋找起來。
終於,在一個滿是灰塵的箱子裡,他找到了幾本泛黃的筆記本。
“就是這個!”韋一笑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翻開筆記本,卻發現裡面記錄的只是一些零散的靈感片段,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更糟糕的是,韋一笑發現,其中幾頁關鍵的內容被人撕掉了,只留下幾道刺眼的空白……
“怎麼會這樣?”韋一笑頓時感覺如墜冰窟,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究竟是誰撕掉了他的筆記?
難道是……
趙侵權方得知韋一笑竟然請了王律師,頓時慌了手腳。
他太瞭解王律師了,那可是圈內出了名的“鐵面閻王”,經手的案子鮮有敗績。
“該死,這小子怎麼就找到王律師了呢?”趙侵權方煩躁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如同重錘般敲打著他的心房。
他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能坐以待斃,得先下手為強!”
他立刻召集手下,翻箱倒櫃地搜查所有與韋一笑作品相關的資料,企圖銷燬一切可能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韋一笑和王律師已經悄悄來到了當年他舉辦作品釋出會的酒店。
“王律師,就是這裡了!當年趙侵權方就是在這裡釋出的他那部作品,我敢肯定,他的創作時間絕對晚於我!”韋一笑指著酒店大門,語氣堅定。
王律師點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們先去調取一下當時的監控錄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當他們來到酒店監控室,卻被告知當年的監控錄影早已被覆蓋,根本無從查證。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韋一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律師也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他拍了拍韋一笑的肩膀,低聲說道:“別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