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他顫抖著手回覆林婉兒的簡訊:“林小姐,韋先生在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會盡快聯絡他,請您放心。”傳送完簡訊,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
韋一笑驅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香港的街道上。湯姆的固執、發行方的顧慮、王翻譯的失誤、再加上現在市場環境的變化,所有問題像一團亂麻,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這時,手機螢幕再次亮起,是吳助理的簡訊。韋一笑看到簡訊內容,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吳助理一向認真負責,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他絕不會用這種語氣回覆林婉兒。他立刻撥通了吳助理的電話。
“喂,韋先生……”吳助理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愧疚。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韋一笑語氣急促地問道。
吳助理將合同條款出錯的事情告訴了韋一笑。韋一笑聽完,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但他強壓住怒火,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損失有多大?”
吳助理支支吾吾地解釋著,語氣中充滿了自責。韋一笑明白,現在責怪吳助理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結束通話電話,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他想起李先生給他的那份市場調研報告。他再次翻開檔案,仔細閱讀每一行資料,每一個圖表。夜深了,車廂內寂靜無聲,只有韋一笑翻動紙張的聲音。突然,他目光停留在報告的最後一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坐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查一下……”韋一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韋一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市場調研報告最後一頁不起眼的角落。那行小字提到,在目標受眾群體中,有一小部分人對新興娛樂方式持觀望態度,他們更注重內容質量,而非形式。這部分人雖然佔比不大,卻代表著一種潛在的市場趨勢。一個念頭在韋一笑腦海中閃過:或許,這正是突破口所在。
他立刻發動引擎,車子在寂靜的夜色中疾馳,最終停在一棟老式公寓樓下。韋一笑快步上樓,敲響了一扇房門。片刻後,門開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出現在門口,眼中帶著疑惑。他是劉外交官,一位在文化交流領域德高望重的前輩,也是韋一笑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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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劉外交官詫異地問道。
韋一笑來不及寒暄,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並將市場調研報告遞給劉外交官。劉外交官扶了扶老花鏡,仔細閱讀起來。房間裡靜得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牆上的老式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彷彿在催促著時間的流逝。
良久,劉外交官放下報告,沉吟道:“這份報告確實點出了一個關鍵問題。湯姆先生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但市場是動態的,我們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限制。”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認識一位資深媒體人,他對市場趨勢的把握非常敏銳,或許他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韋一笑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劉老,您能幫我引薦一下嗎?”
劉外交官點點頭,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簡短的交談後,他放下電話,對韋一笑說道:“我已經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我們一起去見他。”
韋一笑握住劉外交官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劉老!您真是幫了我大忙!”
離開劉外交官的住處,韋一笑驅車前往一家24小時營業的列印店。他需要將連夜蒐集到的資料整理成冊,作為明天與湯姆談判的籌碼。列印店的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著油墨的味道。韋一笑坐在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