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低聲道:“陵王府有這麼多人,陵王究竟有什麼信心認為一定能瞞過陛下的眼睛,而不動陵王府呢?!”
“除非他有恃無恐,根本不在乎陵王府所有人的生死……”蕭沛道。
“這樣就說得通了,好無情啊……”小豆子喃喃道。
蕭沛想來想去都覺得他絕不可能去異族,可是,他現在放棄陵王的身份,究竟是為什麼呢?!
不得不離京,可是離京又怕被發現?!只能詐死,這樣沒有什麼破綻……
是了。蕭沛心裡突的咯噔一聲。滇界……他倒忘了現在最重要的地方是滇界。
難道陵王竟知道這寶藏一事,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又怎麼猜到慕相已經不在京的……
蕭沛的臉色極度的難看,平穩了一下心神,立即寫了密信給慕相,讓他小心。
如果陵王也對寶藏有這麼大的興趣,只怕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鏡和公主刺殺陵王,想必陵王定會恨之入骨……”小豆子道:“難不成是去追鏡和公主,也不像是……”
小豆子嘀嘀咕咕著,一時也沒有想通。
大臣們進來,為陵王辦理治喪,而陵王的下一任人選成了首要的問題,陵王無子,老陵王已老,到最後宗室還是在庶子中選了一個出來,降王為爵承襲,陵王府自此也成了爵府。
陵王一死,陵王府內的人,還很高興,不過喪事還是要好好辦的,一時京中悲慼聲聲。當然,暗中看熱鬧的人更多……
王襲三代後,降爵承襲,到陵王這一代,正好是第三代。爵府自然也開始退到邊緣地帶,也正式的退出了權力中心。
太醫院首肩負使命,去了兩天後才回宮覆命,他額上全是汗,臉上也盡是憔悴之色。
“回陛下,陵王之死,果然十分古怪,臣當時要去看陵王的遺容,可是,卻被人死死拉住,拉臣的人,並非陵王遺屬,而是朝中幾位重臣,他們說什麼讓死者入土為安,死者為大,不可褻瀆,臣心中生了疑心,當時也並未說什麼,只是留了下來守喪,苦等兩天,到了夜裡才等著了看死者遺容的機會……陛下,那人看上去的確像陵王,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陵王,常人看不出,但是臣畢竟是太醫,陵王胸口有傷,並且傷勢已有癒合之象,而且體內也沒了毒素,可是躺在陵王府的那位,胸口也有傷,可卻並無癒合之象,臉上發青,嘴唇發黑,明顯是中毒後,才刺成的傷,造成假傷,臣仔細看過,那一位死者並非陵王……”太醫院首像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一面說,一面面如死灰,臉色極度差勁,還在發著抖。
“臣不敢虛言,還請陛下明鑑……”太醫院首道。
“陵王府可有什麼古怪之處?!”歸帝淡淡的道。
“若說古怪處,陵王府中的家眷倒無古怪之處,倒是幾位重臣十分古怪,他們說這是鬼七月,死者不吉利,當早早入墓封棺的好,免得留停久了,反而會……會……”太醫院首低聲道:“臣覺得十分詫異,陵王家眷倒沒有別的古怪之處,聽了竟也不急,但也並非有什麼留戀,喪期還有打牌吃酒的……倒是請了觀中的老道前來做法事要驅鬼,他們對這個似十分在意,又怕停喪太短,引人閒話,因而死撐著,但那幾個大人卻十分著急……”
“原來如此!”歸帝淡淡的道,“你先退下罷,這件事濫在肚子裡,也是為了你好……”
“是……”太醫院首怔了怔,又低聲道:“陛下不問那幾位大臣是誰嗎?!”
歸帝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太醫院首出來後才漸漸明白,只怕歸帝心中早就知道那幾位是誰了,又想到陛下有早見,竟隱隱的猜到不對勁,想罷,已是一身冷汗。
死去的陵王到底是誰。而真的陵王又去了哪裡,意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