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狗肺的鬼魂早已附著到白虎的身體裡。按理說,他應該恨極,剝起虎皮,讓她痛不欲生!但是,他卻一再地容忍她,庇護她,甚至……憐惜她!而她,卻只想著逃離他!
衛東籬輕嘆一聲,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後悔了。如果當初他沒有命令茹美人用自己的身體去餵食白虎,那麼今時今日,她是不是就可以擁有一副女人的胴體,可以讓他將其攬入懷裡,恣意愛憐?不,茹美人的身體不配承載著她的鬼魂!她……應該是特別的。不知道她在變成鬼魂之前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性格潑辣、叛逆?會不會眉心處也有顆硃砂痣?不知不覺中,衛東籬的腦海裡竟然勾畫出孔子曰的那張臉。想到孔子曰,衛東籬身體中的那股邪火在頃刻間熊熊燃起,彷彿要讓他燃燒成灰燼!
就在這時,蕭尹去而復返。但見他肩扛著一位妙齡少女,站在衛東籬的門外,說:“主子,屬下為你找來了一個姿色上乘的清倌……”
衛東籬攥緊拳頭,突然睜開眼睛,身體在瞬間背叛了情感。
蕭尹見衛東籬並沒有反對,便曉得衛東籬這算是默許了。於是,他用刀子砍開門鎖,將那名被他點了睡|穴的清倌抱到了衛東籬的面前。
那名清倌雖然閉著雙眼,蛋少女特有的柔媚卻變得越發撩人。
衛東籬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名清倌的胸口,但不知為何,他竟然又將手指收入袖中。
蕭尹試著喚了一聲,“主子?”
衛東籬突然暴喝道:“出去!”衛東籬閉上眼睛,又吩咐道:“把這名女子帶走。她屬於你了。”
蕭尹的臉上露出了既擔憂又驚喜的表情,道了聲謝,忙抱起地上的清倌,快速消失在了門外。
衛東籬深吸一口氣,繼續打壓著自己體內的那股邪火。就在衛東籬漸入佳境時,他面前的大號酒罈子突然動了一下!衛東籬瞬間張開眼睛,用犀利的眼神打量著那個酒罈子。
但見那個酒罈子就彷彿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前前後後地搖晃了起來。大約搖晃了十來下後,酒罈子忽然變得靜止不動,又過了大約三分鐘左右,酒罈子裡面傳出來咚咚咚地敲擊聲。
不多時,只聽嘩啦一聲,一隻漂亮的小手由壇口處伸了出來,東摸摸,西抓抓,好像在找什麼可以拉扯的東西。當那隻小手觸碰到壇口邊緣時,另一隻小手也由酒罈子裡伸了出來,一同攥住壇口邊緣處,用力攀爬。緊接著,由壇口處探出一顆溼漉漉的後腦勺,以及一頭銀白髮的捲髮。
十分緩慢,就好似極致的挑逗,折磨著人心。那女子的身子柔若無骨,左一下、右一下地搖擺著,看樣子既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在跳舞。那女子用兩隻小手撐在壇口的邊緣處。想要試著跳出酒罈子,卻不想,兩胳膊一軟,嘩啦一聲又跌回了酒罈子裡,砸出了大片的酒水,飛濺出滿室的酒香。那女子在酒罈子中又休整了片刻,然後一鼓作氣地攀上壇口邊緣,如同柔若無骨的蛇般,扭著豐滿的雪白胴體,暈乎乎地往外爬。
衛東籬注視著她的側面,看著她伸出小手,不耐煩地抓了住纏繞在臉上的銀白色髮絲,露出了眉心處的那顆硃砂痣!
衛東籬的眸子驟然一縮,那泛著孔雀藍色的鳳眼變得幽暗而危險。此刻,他就如同一匹有著高貴血統的狼王,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獵物,那個可以解渴、解餓、解毒的獵物!
他不動聲色地站起身,悄然無聲地走到爛醉如泥的孔子曰身邊,看著她再次跌坐到酒罈子中。
衛東籬低下頭,向著孔子曰伸出手。
孔子曰揚起腦袋,眨了眨眼睛,衝著衛東籬開始傻笑。
衛東籬的呼吸一窒,手臂一撈,將孔子曰從酒水中拉了起來,然後攔腰一抱,直接走向屏風後面。
當衛東籬將孔子曰放到床鋪上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