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思放在衛東籬身上,她日後才會有出路。
她正值芳華,唯恐自己耐不住寂寞,讓人拿了話柄、尋她短促,於是整天圍在衛東籬的身邊,輕言細語地打理著前後。
直到衛東籬的父皇去世,衛東籬的親哥哥登基,衛東籬搬出皇宮,禾盈袖都一直如同繞指柔般跟在衛東籬的身邊,盡心盡力地服侍著。
因為禾盈袖的用心,所以衛東籬對她很是信任。
如今,衛東籬正處於對情事的懵懂年紀,在不知不覺間,對禾盈袖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然而,這種心思裡,到底飽含了幾分愛慕,幾分熟稔,幾分習慣,便不得而知了。
前不久,禾盈袖身染重病、虛弱不堪,眼見著人消瘦下去,衛東籬立刻請來御醫為其診治。御醫說禾盈袖此病想要醫治好並不難,卻獨缺一味重藥。此藥需用將 “鶴頂葉兒青蛇”的蛇膽浸泡在藥酒中,然後一同飲下,如此這般定能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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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頂葉兒青蛇”生長在深山老林中,且劇毒無比,沒有人會無故招惹,取其蛇膽泡酒。
衛東籬為得良藥,親自帶領眾侍衛來到深山老林中捕捉劇毒無比的“鶴頂葉兒青蛇”。因此,也就有了前一番剝蛇膽的故事。
如今蛇膽已經到手,衛東籬難掩興奮,疾步走到禾盈袖門前,推門而入卻不見伊人芳蹤。
他轉身走出屋子,足尖一點地面,若月中仙子般輕輕跳躍到涼亭之上,四處眺望,終於在假山旁看見了禾盈袖的婀娜身姿。
雖然禾盈袖已經二十七歲了,但她仍然如同十八歲的少女一般青春貌美,歲月彷彿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平添了幾分少女所沒有的風韻與嫵媚。
她眉若遠岱,眼似彎月,唇笑含春,齒如編貝,說話間吐氣如蘭,盡顯女子婉約秀美。攬鏡自照時,仍如臨水照花,別樣動人。
第五章:偷情又見偷情兒(二)
雖然夜色正濃,但禾盈袖並未提燈,而是靜靜而立,任衣帶輕輕拍打著素色羅裙,更顯弱柳扶風之姿。
她對面站著一人,身穿青色衣袍,手持山水摺扇,唇角上揚著一個非常微妙的弧度,看起來既不冷硬,也不會過於熱情,端得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衛王府雖然不是皇宮,但是這裡不允許人私低下隨意走動的規矩,絕對不容他人不從!
眾所周知,衛東籬不是個容易說話的主兒,沒有人敢觸碰他的虎鬚。
在這座衛王府中,哪裡能進,哪裡能出,每個人心裡都有數。尤其是這住著美妾孌童的西苑,更是門客三千的禁地,能自由出入此地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
如今這個與禾盈袖月下私會的男子,正是衛東籬的老師染墨白。此人學富五車,為人謙虛有禮,極富盛名,是很多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心儀物件。
染墨白今年二十五歲,家中雖有美妾兩名,卻一直未曾取妻。
而禾盈袖雖與趙延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就連妾室都算不上。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自然有意走到一起。
此時,月影婆娑,美人如斯,只需一點兒輕微的呼吸,便可以觸動彼此心底的渴望。
但見禾盈袖面染桃花,弱不禁風地低咳著,伸手將掩在袖子中的腰帶贈與染墨白。
染墨白將腰帶收入袖口,抬手輕拍禾盈袖的後背,溫柔耳語道:“盈袖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待王爺回來後,墨白便請他做主,將你許配給我。”
禾盈袖粉黛低垂,看樣子似乎是已經同意了染墨白的提議,但是她的口中卻說道:“王爺對奴婢恩寵有嘉,若知我欲離去,怕是要心生不捨。”
染墨白何其聰明,馬上明白了禾盈袖的意思,當即保證道:“如得盈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