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痛苦的痕跡,非常聰明地選擇了另一個話題,說:“子曰,你可曾記得,我說過,待我有一天恢復了身份,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名字?”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接著道,“我本是渠國‘徵南大將軍’的幼子。家父被左丞相季括陷害,慘遭滅門之災。我只有奪到‘江天一色珠’,才能讓渠帝信任我,將兵權交付給我,讓我可以手持兵刃,將季括老賊繩之於法!子曰,如今我大仇得報,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我……對你的情誼,從不曾有假。”
孔子曰淡淡一笑,道:“你這話說得更加可笑。若真有情誼,哪裡會分什麼真假?情誼這東西,能分得,只有輕重而已。拜託,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別再用感情折磨我了!你聽沒聽說過,如果一個人的大腿骨折,那個地方一旦長合,就會變得無比結實。即使有一天那個人粉身碎骨,那個曾經骨折過的地方也不會輕易斷裂。
“囚奴,我就是那個骨折過的人。所以,請你不要再和我談感情,我……免疫了!”
囚奴的臉色慘白,目露悽愴。
孔子曰早已偷偷地掙開了紅布的束縛,此刻見時機成熟,便伸手推開囚奴,環抱著紅布坐起身,赤腳走到被點了睡|穴的小美人身邊,用腳踢了踢小美人的胳膊,見其睡得正香,便不再叫她起來,而是獨自向門外走去。
囚奴見孔子曰要走,恍然回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沉聲問道:“子曰,你怎知我曾經名叫囚奴?!”
第四十七章:紅燭初蕊計中計(三)(VIP)
孔子曰暗道:看看,看看,這就是理智的男人,這就是永遠不會被感情捆綁住的男人!在她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後,他竟然還能跳出情感的漩渦,直接揪出那個令他心存疑惑的問題!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女人與感情果然不會佔主導位置。倘若有個女子,愛上了這樣的男人,還真是註定了受傷的命運。所幸,她抽身的夠早,否則這一刻,她又要暗自神傷了。
其實,面對囚奴的懷疑,孔子曰完全可以選擇閉口不答,或者隨便找出一個理由矇混過關,但是,孔子曰這個女人,素來不是吃素的主兒!
別人可以誣陷她,可以懷疑她,可以欺騙她,但是,她不會讓自己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追悔莫及的心情,還是留給別人去體會吧!
打定主意後,孔子曰直視著囚奴的眼睛,字字清晰有力地說道:“囚奴,倘若我沒記錯,你曾被逼從斷壁上墜落,險些喪命,卻被一隻青蛇所救!然而,當衛東籬讓你自斷其臂,換取青蛇性命時,你卻棄它於不顧!
“衛東籬將你收入王府,在你的左臉上刻下一個‘奴’字,並賜給你一個名字——囚奴。你隨同衛東籬進入深山老林,遇見一隻額間有撮紅毛的白虎。這隻白虎不但通人性、懂人語,而且還非常喜歡親近你。結果,你卻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不惜對它揮刀相向!如果你非要說,青蛇與白虎都只是畜生,無法牽動你心底的柔軟與善良。那麼,請問,你是如何對待我的?”
“我收留你,為你縫合傷口,救你性命!你又是如何報答我的?!你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將我撇在危險之中,不顧我的死活,重返賭館,去奪取我送給胡狸的那顆狗屁珠子!”
在孔子曰的聲色俱厲中,囚奴不由自主地向後退開一步,眼中竟然含了抹驚恐!
孔子曰嘲弄道:“這些事情你做都做了,難道還害怕我說?!”她上前一步,冷聲喝道,“囚奴,你現在有一個殺人滅口的機會。我數到三,你若不動手,我轉身便走,從此後,你我恩斷義絕,狹路相逢只當過客!一,二……唔……”
媽地,囚奴這個王八蛋,竟然真動手!
孔子曰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西楚閣”裡,而是在一輛鋪墊了柔軟被褥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