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蒹葭露出歉然之色,少年卻並不在意,挑著竹竿繼續踏雪。
陸蒹葭道:“看來第一場是宋軒師兄輸了,我們再驗證剛才的問題,授人以漁和授人以漁。”
宋軒皺眉道:“這怎麼驗證。”
陸蒹葭從桌下拿出了三樣東西,一張燒餅,一塊肉和兩塊打火石。
“乾糧是魚,肉與打火石便是漁。”
許文笑道:“蒹葭師妹冰雪聰明,宋軒,你覺得他會選什麼。”
宋軒聳聳肩,道:“但凡他有點腦子都會選後者。”
“我賭他會選燒餅。”許文道。
陸蒹葭撩起車簾,又招了招手,“公子,請過來。”
少年皺眉再次走到了車邊。
陸蒹葭左手拿著燒餅,右手拿著打火石和肉,道:“路途長遠,我們願意送您一些乾糧,只是這兩樣您只能選一個。”
少年毫不猶豫地將燒餅揣進了衣服領口。
他的動作很快,陸蒹葭隱約看到他的胸口藏著一把刀。
她眨了眨眼睛,又多打量了少年幾眼。
“真是蠢豬!一張燒餅能有什麼用?難道能抵得過一條肉和打火石嗎?”
在心愛的少女面前連輸兩場,宋軒忍不住出聲怒罵。
少年並未生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自顧自地行走。
陸蒹葭看宋軒神色難看,於是道:“宋師兄,學術論證沒有高低對錯,就算有也只是一時,精益求精才是我們的本意,不要太在意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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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軒不服道:“若無高低勝負,爭論還有什麼意義?許文師兄,前面是我輸了,我們來比第三場,就賭這乞丐包裹裡有什麼。”
許文皺眉思索半晌,搖了搖頭。
“如果是衣服,他該穿上驅寒才是,如果是食物,他又何必著急選燒餅,我猜不到。”
宋軒得意一笑,“此地距離白瓷鎮足有十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如此大雪,他為何身在這裡?
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在上個城鎮中偷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所以才會如此不顧風雪地趕路!”
陸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宋師兄說的算是合理,但沒有證據就如此猜測,是不是有些過於唐突了。”
“是不是,一看便知!”
宋軒撩起車簾,輕輕一點,竟然如蛇一般從小小的窗戶口鑽了出去,身軀旋轉,穩穩地落在了雪地上。
許文讚歎道:“術業有專攻,論起學問,我自認不輸宋軒,但要說起身手,我卻遠遜於他。”
陸蒹葭淺淺一笑,“方士詭譎神秘,武師強大無敵,前者手段詭譎,韜光養晦,大器晚成。後者錘鍊體魄,實力強悍,二者雖道路不同,但盡頭是一樣的。
宋師兄在入門之前便已經到達二品武師的境界,身輕如羚羊,氣力比黃牛,鑽過車窗不算什麼。
不過許師兄也不必洩氣,你是方士,說不準一朝悟道,便可得道,能反勝宋軒師兄呢。”
許文搖頭,“只怕那時,我已差他更遠。”
“喂,小子,把你包裹解開讓我看看。”宋軒擋住少年,毫不客氣地道。
少年並未理睬,而是繞過他繼續向前。
“宋師兄,人家不願意咱們就算了吧。”陸蒹葭喊道。
“不行,若真是贓物,身為梅長宮學子,我們有報官的義務。”
說完,宋軒一把便抓住了竹竿,用力一拉。
竹竿掉落,包裹散開,滾出兩顆人頭。
一個虯髯大漢,絡腮鬍子,一個嫵媚女子,面有刀疤。
三人皆是一驚!
少年霍然轉身,如惡狼般死死盯著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