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們一個警員還中槍了現在在搶救,因為情況特別嚴重,所以上頭剛剛把武裝警衛隊也派來了,應該很快能落網。”肖安不徐不緩地說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吧。”
她低下頭的時候脖間的吻痕若隱若現,他看得觸目驚心,被下的拳已經握得生疼。
“你在這坐一會,我馬上回來送你回家,好不好?”這時單景川安撫好顧翎顏小朋友,走到邵西蓓身旁,“我出去和他說兩句。”
…
傅政站在走道里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看到單景川走到他身邊時隨手抽了一根遞給他。
“不必了。”單景川淡淡道,“不是公事,是私事。”
兩個男人身形差不多高大,眉眼皆是上佳,來來往往的護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傅政這時掐滅了煙,冷然道,“是幫你兄弟做說客來了?”
“我看不看得慣我妹夫並不重要,哪怕這個人和我有深仇大恨,只要他能對蓓蓓好。”單景川一字一句,“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脾氣和心性都好,坦白說我覺得再好的男人她都配得上。”
“你是想說我前科累累對麼?”傅政面容冷厲,“恕我抱歉,哪怕我自己再糟糕,再好的男人,我都絕不允許她動一點心思。”
單景川看著他,“拿自己的人生當兒戲的人,對待婚姻又會是什麼態度?”
顧翎顏這時在病房裡實在坐不住,微微開啟門往外張望自家男人,傅政眼一掠恰好看到,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大舅子,令尊也許會把你的婚姻當成皮影戲來看,自家城門失火、還請掛心,不必牽連到我們身上。再者你們單家的人對待婚姻是什麼態度人盡皆知,不用拿來做反面教材。”
談話徹底破裂,邵西蓓這時從病房裡走出來,傅政不再看向面色沉沉的單景川,提步就拉著她往電梯那邊走,顧翎顏這時跑到他身邊來,畏於他的臉色沒敢說話。
“等久了是不是,等警隊那邊訊息來了我馬上帶你走。”他緩了緩神色,把她擁入懷裡淺淺地揉了揉她的發。
“爸!”顧翎顏還埋在他懷裡時忽然聽到他出聲叫人,她剛想抬頭說他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回過頭真的看到了單利。
“你爺爺在家突然中風了,剛剛送到醫院,你馬上跟我走。”
☆、暗線
傅政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反光鏡裡身邊的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他皺了皺眉,拿了瓶水遞到邵西蓓手裡。
她有些恍惚、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輕輕擺了擺手。
這不死不活的表情再配上剛剛她和肖安的對話他完全不得而知,傅政鏡片後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碰”地一聲把水瓶甩到了車後座,暴力地打著方向盤、車子更快地向前滑去。
車開到小區門口停了下來,還沒等他說話,她就慢吞吞地解了安全帶開車門下車,傅政看著夜色中她的背影心裡一團窩火,猛踩油門拐彎開走了。
腦子裡嗡嗡作響,邵西蓓從包裡摸出鑰匙,沉著臉坐電梯上樓。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片黑暗,她乾脆連燈也沒開,隨手把包往玄關一放,走回臥室直接躺倒在床上。
***
單家的人除了在R市的單群夫婦基本都到齊了,病房外烏亞亞一片有點嚇人,顧翎顏跟著單景川一起來的,幾乎有一大半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現在老爺子情況緊急,單景川又不放心別人送她回去,那邊高琦琦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嗓門大得連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單景川一直好脾氣地應答,把一邊的單利和瞿音看得直皺眉。
旁人的目光讓顧翎顏渾身不舒服,只好拉著他的衣角小聲喚他。
“怎麼了?”他掃了眼周圍,微躬身摸了摸她的頭,“